两人说着,已经到了门口处。
丫鬟打起帘子,巫捣衣先行入内,忽然一怔:“杨侍医。”
原来杨仪正站在门口,向着她点点头。
这会儿外间俞星臣踱步过来,看她站在这里,便道:“巫知县如何?”
杨仪淡淡道:“虽然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先前痫症发的太过厉害,就算醒来,也未必会清醒如初。”
巫捣衣色变:“这、这是何意?”
杨仪道:“姑娘,巫知县的痫症发作,窒息过一段时间,我担心影响到他的脑髓,毕竟若正常的话,此刻也该醒来了。”
巫捣衣眼圈微红:“杨侍医,求你务必想法儿救救父亲。”
杨仪垂首:“姑娘放心,我自会尽力。”
俞星臣却哼了声:“杨侍医,我有话问你。”说着迈步出门。
杨仪瞪了他一眼,终于冷笑出声,跟着愤愤而出。
两人一直离开正房,黎渊在后四五步远。
杨仪有点不耐烦地停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俞星臣转头,先是看了眼黎渊,低声:“保住巫知县的性命。”
“他死不了……”杨仪先回答了这句,一愣:“你莫非是想说,有人要害他?”
方才俞星臣同巫捣衣离开后,屠竹找到杨仪,同她低语了几句话。
其实巫知县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但屠竹的意思是,让杨仪只管往重里说,还说是俞星臣的意思。
杨仪联想到俞星臣先前及时地打断了她,又惺惺作态地陪着巫捣衣走开,心里便犯了嘀咕。
她就知道这个人一举一动,都自有用意。
故而方才面对巫捣衣,她才故意说巫知县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此刻见俞星臣不言语,杨仪忍不住上前半步:“你……你总不会是怀疑,巫小姐害她的父亲吧?不然你为什么要让我瞒着巫小姐?”
俞星臣道:“总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这里暂且不用你守着,且去一趟验房吧。”说了这句,他又道:“不过若是你累了……”
杨仪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俞星臣跟在她身后:“杨仪。”
杨仪置若罔闻。
俞星臣道:“你想不想知道灵枢去哪儿了?”
杨仪微怔:“怎么?”
俞星臣见她终于开口,便道:“说来有些奇怪,今日,我竟得了一封自京内来的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