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说道:“我也是后来听说,本来他们家因为我有着身孕,不肯答应,是他们老太太做主,不许叫烦扰我,哼,若他们真的执意不肯,我宁肯没了这个……也不委曲求全。”
杨仪怕她惊扰腹中孩子:“慎言,慎言。”
因她两人说话,陈献就识趣地退到了门外,听到这里,就探头向内看。
夏绮笑道:“我说的是真话,大概老太太也估摸到了我的性子,恐怕鱼死网破,她只是还顾惜着彼此一份体面,不想彻底撕破脸。”
杨仪迟疑道:“我说句不中听的,那以后这孩子生下来,万一他们……”
夏绮道:“这孩子生下来,我会自己养,绝不会给别人。”
杨仪还有疑虑,夏绮对她一招手,杨仪凑近,夏绮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啊?真的?”杨仪惊愕。
夏绮道:“这主意我已经透给母亲知道了,到时候就算赵家那里起意,山长水远,有本事到那里跟我抢去!”
杨仪握住她的手:“可是,这般跋涉……”
夏绮道:“不碍事,我心里有数。就是有一件遗憾。”
“什么遗憾?”
“离了这里,自然就见不着你了。”
杨仪语塞。
同夏绮说完后,杨仪出了府门,正欲上车,就见陈献跟着跑出来:“仪姐姐!”
杨仪回身,陈献笑道:“我想去巡检司找十七,借你的车走一程如何?”
车中,陈献在她对面坐了,看看杨仪,又看看小连。
小连因不知他的脾性,之前看见他在里头那么温顺恭谨的,只当是个极有教养的小公子,虽然同车,却也不以为然。
杨仪却知道陈献是个不可貌相之人,往往语不惊人死不休。
她心里提防着,吩咐小连:“赶紧把那四气五味歌再好生地想想,务必尽快背熟了。”
小连本正时不时盯着陈献,闻言忙又皱眉闭眼地开始背诵。
陈献看的稀奇:“这丫头猫儿念经似的,背的什么?”
杨仪道:“我想教她们些医理上的事,兴许以后用得着。”
陈献惊叹:“仪姐姐愈发能耐了,真要教出来,那可是功德无量。”
“只是试试看罢了,能不能也看造化,”杨仪道:“对了,多谢陈旅帅昨日的药。”
“那不算什么,能帮得上自然最好。”
“听说陈旅帅不日要调回京内?”
“十七跟你说的,他可是什么都不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