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北蓟的腿脚都麻了,他几乎忘了自己为何在这里,想了好一会儿才清醒。
他估摸着该完事儿了,也许解语已经累的睡了过去,毕竟这次她可非常的尽兴。
闻北蓟听了听外间,依稀听见鼾声,他小心翼翼地推开衣柜,来到外间。
当看见**情形的时候,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闻北蓟愣在了原地,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极为清晰,似乎脑仁也跟着跳动了起来。
后来他仔细想了想,奇怪的是,当时他虽然惊骇,但眼前所见的那血腥异常的一幕,就仿佛意料之中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手脚却自动动了起来,他把解语的衣裳换下,穿上来时候的衣物,正想离开,外头已经开始敲门。
正如俞星臣薛放两人推测的,外头的人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吓傻了,闻北蓟从墙根挪到门口,趁着人乱糟糟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
手指在头上揉来揉去。
闻北蓟抬头,看向对面的俞星臣:“仪姐姐真的会来吗?”
俞星臣吁了口气:“闻公子,你为何这么想见仪姑娘?”
他没指望闻北蓟回答。
闻北蓟看似很好对付,但一旦打定主意,还真叫人无可奈何。从昨夜到今日,他说的话超不过三句。
还要么是问霜尺,要么问杨仪。
谁知,闻北蓟出人意料地回答了他这句:“你不觉着,仪姐姐和我很像。”
俞星臣抬眸,他眼中带着惊诧,然后斟酌地:“公子是说……仪姑娘身体不好?”
闻北蓟捧着头,突然嘟囔道:“你这人的味道很怪,我不喜欢你,仪姐姐也不喜欢你。”
俞星臣皱眉,突然想起之前薛放说闻北蓟会闻出人身上的味道。他本来似信非信也不关心,此刻却突然心里一动。
“闻公子,你说我是什么味道?”
闻北蓟抬头看了看他,眼神有点疑惑。
“你不是能闻到人身上的气味吗?”俞星臣让自己的表现尽量无害。
闻北蓟却仍是微蹙眉头盯着他,过了会儿才道:“是沉香气……”
沉香?俞星臣扬眉,这倒不错吧,中正平和,气息雅致。
然而闻北蓟没说完,“沉香跟……”闻北蓟抚摸脑门:“桂枝的气味。”
“桂枝?”俞星臣惊讶:“那不是……一味药吗?”
桂枝,味辛而甘,性温,能够温经脉,通阳气,多用于风寒之症。
俞星臣啼笑皆非。
闻北蓟没理他,双手抓着头,自顾自道:“是辛辣味的桂枝,就像是生姜的气息,还有一点甘味,像是好的,又像是坏的,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