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乐在其中。
但杨仪无可奈何,这毕竟是她自己选的。
杨仪吁了口气:“我知道,你确实能。”
得了这句话,闫一安的面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他看向陈献,似乎在提醒陈献,叫他好好听听。
陈十九郎有点意外:“从之,你刚才不是说他什么肾阳什么肝气……不举吗?”
杨仪并不回答,只望着小闫主簿道:“照县这里第一个出事的,是那个被马车撞死的男子,你……莫非是从那时候发现你有这个癖好的?”
闫一安显然更愿意跟杨仪说话,因为杨仪最“懂”他。
她一开口就说到了他的症结。
“不是。”闫一安否认:“在那之前,我出入过几次验房,看过沈暂处理尸首,我第一次看见那些尸首躺在那里,就……”
他咽了口唾沫,手悄悄地攥紧,好像在竭力克制什么。
陈献在旁边坐着,自然察觉小闫主簿这些异常,也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一惊,看了眼杨仪,想起之前杨仪跟他说起,——他们在查看沈仵作尸首的时候,本以为闫一安是害怕,但杨仪却说他是“兴奋”。
此时,陈十九郎总算有点明白这兴奋是何意。
杨仪先看了眼王参军,见他呆若木鸡。
她只得继续问:“当时你可做了什么?”
“没有,”闫一安回答,“我以为自己疯了,被自己吓到,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去验房。但是……”
但是在那之后,许多个夜晚,他都能梦见那具尸首,起初他就如同沈仵作一样,在那尸首上抚摸,查看,可很快动作就变了味。
他竟然开始跟那些尸首缠绵,亲昵,**,无所不用其极。
而在那些梦境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了自己居然……
有了阳起之势。
杨仪说他“不举”,她的话准,但又不准。
在见到那具死尸之前,闫一安从少年到青年,一直都有个毛病,那就是无法阳起,俗称的阳痿,“不举”。
直到梦见那尸首,他总算有了变化。
对他而言,就仿佛无限晦暗之中,出现了另一种可能。
他开始偷偷摸摸地往沈仵作的验房去,有那么一两次,沈仵作不在,他独自面对那些尸首,在亲手碰到尸首的瞬间,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
那种感觉太过新奇刺激,就如同上了瘾一般。
闫一安其实也曾自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