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门内,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小闫主簿,他身旁还有个小孩子,却是沈仵作之子。
豆子见了闫主簿,汪汪地叫了两声。
闫一安回头,望见他们三个,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那小孩子则指着豆子:“狗子,狗子……闫叔叔,我爹答应过也给我找一只小狗的,他什么时候才能许我养一只狗子?”
闫一安低头看看那孩子天真烂漫的脸,一笑:“去找你娘吧。”
小孩子仍是看着豆子,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杨仪点头:“小闫主簿。”
闫一安走回了几步:“从之先生,怎么到这里来了。”
杨仪闻到他身上香囊的香气,不由又咳嗽了几声:“有几句话想请教小闫主簿。”
“什么话?”他带点笑。
豆子自喉咙里轻轻咆哮。
杨仪道:“鸡鸣十里庄上……出事的时候,您在哪里?”
闫一安眯起眼睛,继而笑道:“那天,我奉命前去后桥,处置一桩私下殴斗之事。从之先生如此相问,莫非也是怀疑我吗?”
杨仪道:“那自然是有许多人证的了?”
“确实。”
“小闫主簿莫要见怪,不过是旅帅有命,巡检司内都要查证……咳,”她说了这句又道:“不知主簿可愿一说这殴斗之事的详细?”
闫一安沉吟:“说来简单,不过是王员外家里丢了一只羊,便以为是乡民所偷,言差语错,那乡民动了手,王员外便不依不饶要拿他坐牢。”
“那么……拿住了吗?”
“这倒没有,那孙五……害怕,便一直潜逃,今日我本来是奉旅帅之命想去他家里一趟,叫他们快通知孙五来衙门出首呢。可惜竟又去不成了。”
杨仪似听的专注,末了问:“小闫主簿觉着,沈仵作是飞尸案的真凶么?”
闫一安皱眉:“我是不信的,不过……他竟然畏罪自杀又留了遗书,也不由得人不信。”
“小闫主簿是本地人?”
闫一安微怔:“怎么?”
“啊,不过随口问问。”杨仪微笑。
“我原本非此地之人,是……跟着萧旅帅来至此地的。”
“哦?那原先是哪里人,家人可都在?”
闫一安的神情略冷了几分:“从之先生,如果是要审问,怕是找错了地方,也找错了人吧?”
杨仪道:“我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大夫,哪里敢审问什么,就是觉着小闫主簿最近的气色不佳,不知是不是身体有恙?”
闫一安的瞳仁收缩了几分,他直直看着杨仪,目光转动又看向小甘跟屠竹,终于道:“有劳从之先生操心,不过,我并未觉着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