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盈瞥他一眼,似笑非笑。
那清凌澄透的眼眸让段慕风一怔。
段慕风攥紧手,也知晓自己没有资格阻止。
但他哑声道:“你当真有万全把握?”
说完他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百姓看了一眼,眼神忧虑:“今日你若失败了,怕是没那么容易走出这里。”
“你可知这是百姓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他们将你当做救命稻草,若是希望落空,被愤怒冲昏了头的百姓们不会管你是谁。”
沈昭盈神色悲悯,毫无所惧:“不用你告诉我,我既作出了决定,便知晓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
段慕风一滞,咬牙:“那你便做你想做的,若是不成……”
若是不成,他拼了命也会保沈昭盈平安无虞。
突然有冷笑声音接话:“若是不成,你就不用下来了。”
沈昭盈看向一旁持剑的红衣少年,眼眸微眯:“又开始了是不是?”
萧无心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
段慕风看见那漂亮惊人的少年,先是一愣,随即蹙起了眉。
“昭盈,他是谁?”
沈昭盈淡淡道:“请齐将军叫我国师。”
不过对于萧无心的事,她却是一句没有多说。
为了今日法事,沈昭盈也特地换了一身红衣。
只为让百姓能看清她的身影,不至于被雪色淹没。
两人都身着红衣,站在一起,苍茫天地间都多了几分亮色。
段慕风看着,心中却有些不舒服。
但沈昭盈懒得理会她的心思,已经往上走去。
半个时辰后,众人上到小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