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脏疼。
会想世界那么多人,如果爱的不是我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那你?自己呢?”唐甜走了?一圈,开始走第二圈,“你?是个病人,明明你?也?刚醒,身心交瘁,不是吗?”
“我没什么感觉。”柏奚说,“只?要?她开心就好了?,所以我要?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以后呢?”
“好好想一想。”
“你?和裴总吗?”
“不止,还有我自己。”过去已经过去,现在她是柏奚,将来她会是谁?
病房门开了?,柏奚的轮椅停下来,唐甜带着她面朝房门的方向。
裴宴卿显然?没有料到,呆在门口。
柏奚微微一笑道:“欢迎回来。”
裴宴卿闪过一丝局促,无措地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大方走进来:“谢谢。”
柏奚让唐甜推她靠近裴宴卿一点。
“工作顺利吗?”
“挺顺利的。”裴宴卿脱了?外套。
“早上赶过来很辛苦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让唐甜给你?重新铺了?床。”
裴宴卿扭头?,看到陪护床拍得松软的被子,阳光刚好照在枕头?的粉色格子。
“……也?好。”
问?娜和唐甜互视一眼?,暗藏窃喜,悄悄带上门出去。
病房的窗帘拉上,两人分别躺在床上,隔了?不宽的过道。
昏暗的光里,裴宴卿看着柏奚偏了?偏头?,看向这边,对她说:“晚安。”
裴宴卿久违地感到一丝温暖。
“晚安。”她回道,闭上了?眼?睛。
裴宴卿一觉睡得十?分实在,没有做梦,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醒时才?发现是大脑陷入深度睡眠,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