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我那时还很伤心,在家里哭了整整一小时。
最后还是擦干眼泪,红着眼抱着我昨天花了一晚上包好的礼物敲响了越前家的门。
开门的是伦子阿姨,见我一副哭过头的可怜模样,还以为我是受欺负了。
“奈奈?是不是她又”
我吸了吸鼻子,摇头,“不是惠美阿姨要带我回日本了飞机、飞机很快就要起飞了”
伦子阿姨一愣,随后露出了欣然的笑容,“那挺好的,我看你那位阿姨靠谱多了,可是龙马今天去打比赛了,按照计划明天才会回来,要不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回来?”
我还是摇了摇头,主要是亲自面对越前龙马的话,我担心不能像这样说出自己要离开的话,况且这一别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要是在那家伙面前哭鼻子的话,绝对会被嘲笑一辈子吧!!
哒咩哒咩绝对哒咩!
我把包好的礼物递给了伦子阿姨,说:“这本来是准备给龙马比赛胜利的礼物,我也没时间去买新的礼物了,就当作离别礼物一起送给他吧从此天大地大,有缘再见吧!”
伦子阿姨被我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逗得憋笑,“其实”
恰巧此时惠美阿姨来喊我,打断了伦子阿姨的欲言又止,我眼见时间也不多了,便留下嘱托——
“千万、千万别和越前龙马那家伙说我哭了伦子阿姨,拜托了!”
就这样,我将自己的毕生尊严交给伦子阿姨去守护,跟着惠美阿姨离开了美国,回到日本生活。
当然,如果这是这样的话并不足以让我在三年后今天意外见到越前龙马的那一刻落荒而逃。
那是因为在我回到日本后的第一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寻找自己的日记本但是翻箱倒柜却一无所获(我那时人在异乡没有人陪我说话便染上了写日记这种习惯,后来我发现正经人没人写日记,于是便断绝了这种很容易出大事的习惯)。
总之,我找了一晚上,差点没把我那个可怜的小小的行李箱翻来覆去四五次,翻烂掉,也没有找到我的日记本。
于是我开始复盘——
离开的那天晚上我还在写日记,因为要离开的缘故,写了很多煽情的平时根本不会写的话以至于写日记的时间花的有一点点长然后就是给越前龙马包礼物因为礼物是不规则的形态,而我又非常想包出一份完美的礼物,不然那臭小子又要说我手残了
于是我便找了两个平整的硬纸板去夹住当造型
等下,难道我
把!日!记!本!包!了!进!去!?
得到这个认知的我瞬间犹如五雷轰顶,恨不得立马化身尘埃即刻消失在天地之间。
随后我又想到,幸好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越前龙马了吧那家伙未来很有可能登上世界网球比赛的舞台,成为熠熠生辉的网球明星,而我大概就是在日本作为一个普通人度过我平凡的一生
根本就是云泥之别,就像两条相交线一样,短暂交汇然后越走越远
然后我们今天又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