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倒也不逗她,只是笑道:“我知道,而且你也向来不爱吃鬼佬的那些东西,所以我在这间酒楼定了位子。”
说着话的时候,酒楼的经理捧着菜单走了过来,满脸是客气的笑意。
尽管不认识尹秀,然而经理也从尹秀的身上感觉到某种叫别人肃然起敬的气息,那是一种叫人必须注意的特殊格调。
远比那些银行家,地产大亨更加地叫人发自内心地尊敬。
尹秀向她介绍道:“这里的乳鸽很好吃,据说半山区的那些富商也经常差人来这里打包回去的,一次吃一筐。”
“先生,您说笑了,就是大闸蟹,也少有人一次吃一筐的,更别说四两的乳鸽了。
不过我们这里的乳鸽确实是有名的,鸽子是从省城运过来的,用五谷杂粮慢慢喂大。
烧烤的木头则来自闽南的高山,那些年份久了的茶树,茶农砍了之后便运到我们这里来,当做柴火。
我们后厨烤鸽子的师傅,他二十年来便只会烤鸽子,连煎个鸡蛋都能煎糊了。”
“所谓术业有专攻啊。”
尹秀笑着,也不在意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权当这么一听。
马小玉在一边听经理这样讲着,已耐不住性子了,她竖起两根手指。
“好的,先给两位上两只。”经理那拿笔记下。
马小玉斜了他一眼,“是两筐。”
经理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只顿了顿,便将菜单上的字划掉,重新写好了单子。
“还需要些什么吗?”他只是这样随口一问。
然而马小玉却是很认真:“蒸一条东星斑,龙虾,鲍鱼,两瓶烧酒,一壶普洱,米饭等下看着上,再来一碟东江菜,对了,别太油,我口味比较清淡。”
经理听得满头大汗,尹秀则是苦笑。
他自然明白马小玉要自己多存钱的原因了,只因为她吃一顿便也花费不菲。
在经理下去下单之后,马小玉却是突然说起了一件事。
“我大概过段时间要回大马一趟了。”
尹秀当然不怕她像以前一样,一去了便不回来了,然而他还是问道:“什么时候走?”
“唔?”
马小玉有些不悦,“你是巴不得我马上走吗?”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走,这样也就能算着日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而已。”
“你当别人回程的日子,是能用紫微斗数还是铁口直断算出来的吗?”
马小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