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这种想法,任七将杀心暂时收起。
……
“你是救了我,欧文,但我原以为,你会有办法把他们全杀了的!”
克虏伯一口将杯中的威士忌吞下,脸上再无之前温文儒雅的绅士风度,只是涨红着脸,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这很难的。”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青年有一头红色的头发,眼睛则是褐色的。
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长袍,像是斗篷,也像是雨衣,胸前则是一个圆形的银色吊坠,中间镶嵌着一颗不大的蓝色宝石。
欧文·金斯凯,来自审判庭的资深魔术师,只有二十七岁便已是审判庭十二位高桌法师中的其中一位,并且颇有话语权。
对于克虏伯的抱怨,他只是笑笑。
“那个剑客很可怕的,连黑木三郎都被他一剑砍死了,还有你的那些枪手,明明都已瞄准了他,却连扳机都为来得及扣动便被杀死,你觉得我有什么能耐能对付这样一个恶魔?”
“可你们审判庭不就是专门对付恶魔的吗?狼人,吸血鬼,亡灵法师,这些怪物你们明明可以轻猎杀的。”
“但那个剑客是人啊。”
<divclass="contentadv">欧文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手晃了晃,“像那样可怕的家伙,恐怕就是审判庭那些圣骑士来了也得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出手,你要我一个魔法师去对付他,未免有些难为我了。”
“好吧。”
克虏伯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魔法师,绝对可以在远距离上召唤一道雷电,或者火球,把他们消灭干净的。”
“那样你也会死的,克虏伯先生。”
欧文摊手,“而且,那个刘半仙,你不是希望他活着吗?”
克虏伯冷笑道:“我希望他活着的前提是他能跟我合作,要是他不愿意和我合作的话,那还是死了对我比较有用。”
“好吧。”
欧文微笑,“我是没想到,像您这样卓越的商人,竟然也会有被人拒绝的时候。”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两次。”
克虏伯竖起两根手指。
“当我在军队里照例服我的三年兵役时,正好赶上和法兰西的战争。
那不是一场能够青史留名的战争,但对参与的每个人都很重要,因为你一旦选错了,或者运气不好,就会立刻丧命,连后悔,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当时是一个上尉,指挥着一个连队,大概百人,有五门口径不大的火炮。
当时我们正在试图夺取法军的一处高地,我看得出来,其实那高地上的法军因为之前的攻击已几乎被损耗干净了,在援军到达之前,他们没有机会组织起足够的防御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