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克虏伯先生的保镖,黑木三郎先生,他来自大阪。”杰西卡介绍道。
“看的出来,”尹秀点点头,“是个身手不错的人。”
“毕竟他得为克虏伯先生的人身安全负责。”杰西卡微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今晚克虏伯先生也会在这里?”
“他当然会,实际上今晚这场酒宴,就是克虏伯先生专门为您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荣幸之至啊!”
尹秀摸了摸下巴,跟着杰西卡的指引往里走去。
尹秀走了,任七便没有站着不动的道理,只能随着跟在他的身后。
在经过黑木三郎的身边时,那好像雕塑一般的武士终于开口了。
“在关外的时候,你砍过我几个兄弟。”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六个,一剑一个。”
“什么一剑一个?我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黑木三郎瞪大了眼睛。
“总要留一个人回去报信吧?不然怎么有人记住这回事?”
被任七气的发笑,黑木三郎说道:“在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可那些人说你成了朝廷钦犯,跑路了。如今再见你,倒也还是那样的讨厌,你不做逃犯了?”
“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保镖。”
“呵,连自己手下都保不住的人,能做保镖?”黑木三郎一脸的嘲讽。
“都差不多,你保不住兄弟,我保不住手下,不都是一样的吗?”
任七笑笑,不再理他,而是走了进去,只留下一脸愤怒的黑木三郎还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辆马车停下,黑木三郎迎了上去。
从里面走出一个打扮精致,将头发梳到脑后,一丝不勾的中年人。
“克虏伯先生。”黑木三郎低头向他问候。
“黑木先生,我之前说过,不用这样拘谨。”克虏伯摆摆手。
在他的右手上戴着一枚金戒指,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狮子头颅。
“克虏伯先生,根据您之前与我们甲贺的协议,只要您还没有解除协议,我就会一直保护您,直到您什么时候回欧罗巴去。”
“回欧罗巴?”
克虏伯笑笑,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最近几年,我没有这样的打算,因为我感觉远东其实是一块比那边好得多的地方,黑土地里随处埋着金子,伸手鞠一捧土就能找到金粒子。”
“似乎这里的人并未发现这一点。”黑木三郎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