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挑拨离间:「上次盼春提出帮我熬药,就放错药材顺序,夫人心善饶她一命,谁能想到这丫头是个白眼狼!」
唐浣云不再针对我。
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她该死。」
我立刻同仇敌忾:「夫人,可不能让她在您前面生下孩子,那样,您可就彻底被她踩在脚下了!」
「她敢!」
尖刀被直直抛出,钉入门框。
13
不知是不满唐浣云的做派,还是本来就不怎么中意她。
整整一个月,清平侯都未踏足唐浣云的院子。
反而与盼春夜夜笙歌。
我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我的亲爹?
看起来实在不怎么样。
给唐浣云加了一个月的释梦草量,她每日昏昏沉沉。
除了入睡,醒来的时间就是在折磨下人。
当然,我也不能幸免。
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终于,清平侯派人寻我了。
一进他的书房。
他就站起身,灼灼地盯着我。
手里握着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知道,这个月他没闲着,派人出去四处探查我的来历。
我本就是个孤儿,自小在尼姑庵长大。
随着尼姑庵被大火烧成灰烬,我的身世也被尽数掩埋。
清平侯自然没查出来。
不然他早就与我相认了。
我满脸茫然地胡诌:「这东西,说来话长。」
「奴婢家中世代以医为生,幼时父亲救治过一位尼姑。」
「那尼姑无以为报,便以玉佩相赠。」
清平侯瞪大双眼:「那尼姑去了何处?」
我微笑道:「三年前的尼姑庵,一把火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