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张啊,迷路了吧,告诉你不要乱跑,才来,出去也不说一声。”打招呼的人是地下工作站的同志。郭天启在工作站化名姓张。
“唉,老王,这可不迷路了吗?一打听酒坊都知道,可走着走着,这路曲曲弯弯的,这不饿了,对付一口。对了,你看我还带了烤鸭,回去一起喝两口。”说完,郭天启站起身来,转身将掉在地上的帽子捡了起来,趁机向身后的方向看了看。
石板路的尽头是胡同的岔路口,道路两边的苇子随风不停的摇摆,丝毫没有人的影子。
“这群日本狗特务,做起事来真是天衣无缝。”郭天启知道,不是日本特务没有派人监视,只是监视的范围更加扩大,把自己和寻找自己的同志,包围在里面的小范围里。
这样,即使自己想跑,也跑不出他们的包围圈。
老王和老张,就是郭天启回到了酒坊。老王警惕的向外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把门关了,走过院子,进了屋。关上屋门后,又向外望了望,一切静悄悄的。
“老张啊,你跑哪去了,交通站那边出事了,联络员手拿份报纸,脚上却穿了又布鞋,被特务怀疑,前来查问,交通员转身操起边上的棍子,将一个特务打倒。结果被特务开枪打中了,送去了医院,刚刚传回消息,已经牺牲了。”老王悲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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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枪响的时候,我应当到了联络点。可是,走差了一条街,我拐过去的时候,已经远远的可以看到联络员,枪响了,我按照我原来走错的道路,返了回去。走了一会,见没人,就叫了一辆黄包车,去洗了个澡。天晚了我才出来。按照约定,如果我们外出,外面出事了,不要直接回到这里,就在外面转了转,等你们的消息。如果你再不来,我就要离开了。”老张,也就是郭天启说道。
“唉,你走后,本来想派人在后面跟着保护你。可一想,昨天接头的地点,线路你已经熟悉了。这边接到了其它任务,人手不够,加上这次任务只是与联络员接上头,和交通站的人员见个面,方便你今后的组织领导,就没有再派人员。让你受惊了。”老王说道。
“没有什么,革命本来就是流血牺牲。以前在后方呆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刚才听你说,那个联络员,拿着报纸,穿着布鞋,太缺少斗争经验了。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只对重要的人员进行专业的训练。就是最一线的人员,跑跑腿,传递个情报的,也要进行必要的培训。这样才能减少牺牲,减少流血。“郭天启说道。
“哎,老王,同志们都转移了吗?没出问题吧?除了联络员,还有没有其它同志被发现,交通站有没有受到破坏。”郭天启是从事间谍组织的专家,不仅具有理论经验,也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在发生严重的事件之后,一连串的问地下站人员情况,询问交通站的情况,询问是否有其它人员暴露和被捕的情况,这是从事地下工作者的大忌。
他知道,这么问,关心是正常的,也同时会引起站内同志们的怀疑。
能够派来工作站工作的同志,都是有着丰富对敌经验的。
联络员一出事,跟随在联络员之后,监视也是保护的同志,第一时间回到了交通站,报告了情况。
3
这次让郭天启与交通站的人员接头,表面看对于郭天启来说,是临时的。对于上级组织来说,是早已经安排好的。
只是工作站的人员不知道,交通站的人员也不知道。交通站的联络人员,更是不知道。
而郭天启心里对此非常的清楚。他这次来到了上海,就是为了暴露自己,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让自己落到日本特高科手里。
还有一件绝密的事件就是,他早在重庆期间,就已经被日本特务收买。
对于这样一个长期工作在国民党军统,从事特务组织人员安排的人来说,争取他的谈判,就是对上海、南京军统地下组织最严重的打击和破坏,也是心理上和精神上的摧残。
郭天启来上海,背负着两个重要的任务。
一个是按照军统的要求,暴露自己,他已经被日本重庆方面特务收买的事情,是戴笠局长按照自己的计划,亲自布下的局。除了戴笠知者不过一二。
另一个任务是,利用去上海的机会,投身到伪政权,直接为日本人卖命。并能瓦解军统特工的斗志。日本特高科太需要这样一个,在军统内部属于教科书似的人物。他们期望着一天,在上海、在南京,在全国各个占领区,有一个军统地下组织人员的教父级别的人物,为特高科服务。
4
联络员在街头被发现,中枪。
隔着一条街的交通站人接头人员迅速撤离了交通站。
这个交通站是一个理发店,理发师是军统地下组织成员。以理性店为掩护,传递情报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