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之后会被人在背后嫌弃一顿,但是架不住能哄骗自己嘛。
人生在世几十年,能哄住自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
见着周志刚不上套,许大茂隐晦的左顾右看了一圈。
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这才鬼鬼祟祟的小声说着:
“哎,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周工可是工程师,要是算脑子,那肯定得是咱们院一等一聪明的。
就算这会喝了酒,有些醉了,那也不妨碍周工您用脑子吧?
别人看不出来,您看能看不出来么?
李茂那边的车间,走的是后勤的账目,这要是能推陈出新,立下功劳,说不准就能跟李茂一样,在一定程度上独立在其他的车间之外啊!
说的夸张一点,那就是厂中之厂!
我知道您看李茂不顺眼,这您能看着他李茂在厂里做大?”
许大茂隐晦的提及着。
“嘶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
我之前就感觉到了,李茂这家伙的车间,跟厂里的其他车间好像不太一样。
不需要开条子,领物资也不需要登记。
没有额外任务承担,也不需要把东西往厂外运。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到底是没有完全喝醉,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周志刚也没有失去判断能力,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深深的看了许大茂一眼,三口两口的把粗陶碗里的炒肝卷到烧饼里:
“老板,这没喝完的酒,我就先拎回去了。
瓶儿我明天晚上给你还回来
“哎,成,周工是吧,跟许大茂一个大院的,我记得了。
不用押金了,赶明儿别忘了还回来就成。”
躲在灶台后面取暖的老张,从灶台后面探了探脖子。
两个用来装散酒的酒瓶子,并不算什么东西。
就跟供销社的汽水瓶一样,陌生人想要带走瓶子,那得给押金。
可要是熟面孔,老街坊老邻居的,押金这事也就没有人提。
都是要面儿的人。
真要是把瓶子摔了,他们自己就会带着钱补上。
招呼着周志刚离开之后,炒肝店的老张又转过头看了看缩着脖子,扒拉着碗里炒肝的许大茂。
虽然是在背风的地方,可这少了一个人挡风,还是感觉有些冷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