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所能检测出的扭曲值时而高涨,时而跌落,数值不准确也就算了,就连灾化物的定位功能也是毫无规律的跳来跳去。
其中一次,手环直接定位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整个一个大无语。
合着自己被手环认定为灾化物了?
后来,她直接关闭了手环,免得它影响自己的判断。
在这里几乎不存在能见度一说,她努力分辨也只能勉勉强强能看到脚下这块地,再多的地方便看不破了。
因为视线受阻,她的行进速度也慢了许多。
有时只能根据脚下的地势和土壤来判断身处的环境。
奇怪的是,周围的环境变化也和那个发癫的手环一样令人摸不到头脑。
明明她前一秒还置身于毫无生息的荒原,等到迈步向前踏去后才发现,与荒原所接壤的竟然是遍地狼藉的绿洲。
这两个区域彷佛巨大拼图上的两个拼块,除了边际契合外,其他部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割裂又诡异。
她并没有贸然进到那片看似无害的绿洲,而是沿着这道分界线往前走去。
因为浓雾的存在,让她忽略了什么。
直觉告诉她区域内藏着什么东西。
分界线是最好的地标。
她一路向前走去,雾气笼罩在身体上,带有黏着的湿泞感。
湿乎乎的,彷佛一盆冷油浇到了身上。
在雾气里呆得久了,身体难免会生出说不出的沉重感。
她能感觉到迈出的步伐越来越小,彷佛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自己似的。
忽然。
前方的浓雾里显现出了树的影子。
虽然近在眼前,但秦妤只能依稀分辨出其粗略的轮廓。
从那张牙舞爪的分支来看,似乎是一颗枯死了许久的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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