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吓破胆了,闹到最后,竟无人再敢提,让县衙公布县案首的答卷。
这让叶怀峰县令很是遗憾:“这么精彩的答卷,不公之于众,实在是那些学子们的一大憾事啊。”
听到这话,宋知府很是无言。
那些考生们,如今道心崩溃者数不胜数。若是再看过崔岘的答卷……
怕是一个个都要哭着回家了。
总之,一场关于对县案首的质疑,在南阳城里,算是平息了。
但,南阳之外,就不好说了啊!
宋知府深吸一口气:“封卷吧,将本次县试成绩递交开封府。事情太大,咱们顶不住,交给上面去顶吧。”
“好。”
叶怀峰答应下来,把本次县试的排名、同答卷一起,递交去开封府。
三天后。
提学衙署。
一位佥事在收到南阳县试的成绩文书后,盯着‘县案首崔岘、年九岁’震惊看了许久,而后一拍桌子站起来:“荒谬!九岁县案首,实在荒谬啊!”
“这崔岘,是东莱先生的弟子吧?好一个南阳县令,当真胆大包天!”
“我要马上向提学大人禀告此事!”
提学衙署是个很特别的部门,只负责全省科举、教学。
衙署里的佥事们,一律都是迂腐老学究。
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后台,事关神圣科举,谁都别想在里面玩儿猫腻!
老先生们的眼睛就是公道尺!
因此,这位老佥事的话,引来更多佥事们哗然震怒。
一帮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们群情振奋,找到提学大人,誓要让南阳县令叶怀峰给个交代。
提学大人听闻此事,像是头一次知道那般,表情‘勃然大怒’:“哦?竟有此事?实在是太恶劣了!”
“来人,把本届南阳县试的考卷拆封,好叫各位老先生们掌掌眼,那南阳九岁县案首,究竟写了什么!”
此刻。
还没人注意到,提学大人话里的机锋——他自己竟然没有选择第一个看,而是让这群老佥事们看。
一位佥事怒气冲冲领命,拆开南阳县试的试卷封条,找到崔岘那份,当众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