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心翼翼道:“苏师兄,您来评评理,贾邵这个回答,是不是和昨日李兄的回答,差不多意思?”
众人都看向苏公子。
他们也觉得意思差不多。
然而苏公子听完后,眼睛猛然亮起来,赞叹道:“妙哉妙哉!这贾邵,勉强有些小才!他这个答案,不错。”
“看来你书果然读狗身上了,竟然把鲜花和狗粪称作差不多。”
“明日的文会,你不必参加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震惊、呆滞。
天呐!
一路走来这么久,这是他们头一次,听到苏师兄夸人!
这位浑身连头发丝都带着才情,不把天下任何人——除了崔岘,看在眼里的苏师兄,竟然说一个人‘勉强有些小才’?
那位斥责过贾邵的读书人傻了。
张廷豫也傻了。
包括在场所有读书人,都满脸震撼。
要知道,苏师兄可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身上还背负着举人功名呢!
可贾邵是谁?
完全没听过啊!
而且……昨日李兄的回答,和贾邵的,确实差不多。
怎么评价一个天,一个地?
见没人说话。
苏师兄不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两个回答看似一样,但不同的是,姓李的回答问题,引用的是《礼记·乐记》:礼乐刑政,其极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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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贾邵,引用的却是《礼记·昏义》:天子理阳道,后治阴德。”
“《乐记》原文强调:乐由中出,礼自外作,与《关雎》发乎情,止乎礼完全相悖。纯属断章取义,脱离‘情礼’关系谈礼乐,偏离诗教本义。”
“简单来说就是,答得犹如一坨狗屎。”
“贾邵回答的不错,却被你们给嘲笑一番。说实话,要我是贾邵,我非得把你们骂到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