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
好像真的是在受罚。
燕昭垂眸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让他继续。
其实没几个字听进去。
观察他很久了。坐在椅子上,站在他身后,眯着眼睛看着他,看着碎发间那双耳朵一点点变红。
这就紧张成这样了。
都还没碰他。
掌下,说话时他喉结轻轻地跳,像在颤抖。
他也确实在发抖。他的肩,他的睫毛,睫毛尖上那点若隐若现的水光,都在发抖。
看起来害怕得快哭了,可怜极了,像只引颈就戮的小羊。
也诱人极了。
虞白把能说的都说完了,可燕昭好像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心跳空悬着越来越快,他也越来越不安。
不仅是因为他藏着没说的话——燕昭一直让人跟着他,应该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大概只是在考验他。
那……那种话,他就不必说了吧。
不安,更因为他的一个发现。
脉搏鼓着滚烫的血往全身涌,脑海一个认知也越来越清晰。
他真的喜欢。
每一丝颤栗和悸动都指向这个方向,他喜欢。每一股喜欢又都在混乱中变了质,变成惶恐。
为什么。
他是生了什么怪病吗。
“殿下……”虞白艰难地开口,实在受不了这种未知的折磨,“我都按照吩咐做了,我没有违背……”
“殿下……能不能,放开我……”
燕昭猛地回神。
意识到自己看得入迷,她难得生出了些尴尬。
“我知道,”她轻咳了下稳住声线,像是觉得刚才丢了面子,“我知道你不敢违背。你以为我是在罚你吗?”
她松开了手,在人脸颊轻轻拍了拍,说,错了。
“这是奖励。”
燕昭转身坐回书案后了,只留下虞白一个人还站在墙角。
愣愣地,盯着白墙发呆。直到听见身后响起声音,叫他过去研墨,才勉强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