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笑笑,也不细说。
再隔几天,新的手工皂做好,荆红妆自己背了送进城来。
这是洋烟事件之后,她第一次送手工皂过来,蔡盛看到她,一脸复杂,忙把她叫到后院,低声说:“焦主任代管了副食品供应站,你知不知道?”
荆红妆忍不住笑问:“蔡书记说话声音大了,焦主任听得到?”
蔡盛一愣,也忍不住好笑,叹一口气,摇头说:“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看到了,多少有些尴尬。”
荆红妆笑问:“因为洋烟的事?”
身为县里负责人事的领导,焦敬业虽然保住了内侄,可是还是受到连累,被上边好一顿通报批评。
这还用问?
蔡盛苦笑。
荆红妆眨眼:“所以,蔡书记是不是想和我说,这胰子以后不要了?”
“不不不!”蔡盛立刻摆手,“那倒不至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自己一下子也说不清楚。
荆红妆微笑说:“只是,我送胰子最好能避开他,或者,干脆不要自己来送。”
就这么一点点心思,被她直接点透,蔡盛倒不好承认,苦笑一下,叹气说:“但愿时间久了,他能忘记。”
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可能忘记?
荆红妆笑起来,摇头说:“如果他是一个小心眼的人,时间久也不会忘记,如果他不是。。。。。。很快就能想清楚。”
“怎么?”蔡盛不明白。
荆红妆笑说:“他心里清楚,尖嘴岩村的洋烟,是早就种了的,我揭不揭发,它都在那里。我有计划的揭发,事情还可控,如果是被别的人直接揭发到市里,被处分的岂止是这些人?”
话是这么说,可终究是被你揭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