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摇头:“我也不知,我原以为长公主生性柔弱,定不敢十分恳求圣上的,最多求个退婚,可谁知,竟然是这样?”
“为什么一定要同你成亲?大婚之日?难道幕后之人想抢婚?”
林宥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水溶也是看傻子一样看他。
“你也不听戏的,怎么这么离谱?”
林宥止了笑,又叹气,目露不忍:
“无论真相是什么,可终归,你牺牲太大了些,可跟太妃把内情说了?”林宥目色不忍。
“没。再过几日罢,这几日总要显得愤怒又无能为力些。”水溶也是低落下来,事到如今,他自己怎么也能撑过去。
可,母亲。
他握紧手里把玩的匕首,“是我无能。”
林宥呼吸一窒。
高傲如他,何曾这样无力挣扎。
“去看看太妃罢,你哭也好,闹也好,太妃都愿意看着你的,总好过你这样自己疗伤,事后硬是给太妃一个若无其事的脸色要好得多。”
“你是她的骨肉,她在意的也只你一个罢了。”
水溶看了他半响:“你竟也能说这样正经的话了。”
林宥正要顺着话假装谦虚几句,就被水溶的亲兵打断了。
“王爷,侯爷!”
“何事?”
“太妃命人把那些鱼都给王爷送回来了,都放回原先的池子里了。”
水溶沉默的点了点头,亲兵又拱手告退。
林宥故作夸张的扯了扯嘴角:“那成罢,明儿一早见,我先来你这儿罢,蹭一下你的车架。”
“都说北静郡王宝马香车,精致的很,我好歹也跟着享受一回。”
水溶点头,也起身,不是送他,是要去太妃那里。
大雪依旧。
林宥跟李青河回到马车,北静王府的管事很有眼力劲,已经给他们把车烘的暖暖的,还添了炭火。
“爷,喝口热水缓缓罢。”
林宥看了看,勉强喝了一杯。
李青河就把东西收拾了起来,怕一会颠簸,再撒了。
北静王府还送了点心果子,李青河都没胃口,更不用说脸色铁青还在出神的林宥了。
“回去你给我备几样东西。”
“爷,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