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想了很多,越想越惊悚,吓得睡不着。
幸好张祯想要入朝为官,岂有不准之理!
王允这一系没有异议。
他能举荐张祯为国师,就已做好了与她同殿为官的准备。
眼下只是换了个官职,问题不大。
其余公卿也无一人反对。
实在是张祯时常上朝,他们已经习惯了,都快忘记她没有官职。
现在补上一个也不为过。
而且只是大司农丞,职位虽高,管的事儿却有限。
又与她的课农司同属农事,无需大惊小怪。
或许,她只是想名正言顺地将课农司抓在手里。
他们没有理由争。
也没有指出她是女子之身。
自从袁绍、袁术使者闹了那一出,现在没人敢以此非难她。
——两袁付出了什么,那两名使者又失去了什么,大家都知道。
谁敢再试?
唯一心情复杂的,只有张祯的大伯张泽。
一夜之间,侄女儿成了他顶头上司,这滋味,谁明白!
但一想到自家侄女竟然能成为秩比千石的大司农丞,又高兴得无以复加,拉着两个兄弟喝了大半晚。
张淙有个疑问。
明明他才是神悦的父亲,怎么大哥总是忽视这一点?
好像神悦是他女儿一样!
哎,他也不跟大哥计较,就让大哥嫉妒去罢!
还有三弟,又来问他神悦出生时有什么吉兆,似乎想效仿。
呵呵,要他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