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举起左手,咬住中指的指套。
詹恩再度色变。
啪!
下一秒,泰尔斯死死地按住了希来的这只手,不让她把手套咬下来。
詹恩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此刻,坐在中间的凯文迪尔大小姐被兄弟和王子一左一右,死死牵制住了两只手,这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大家都在猜测看台上的三人间发生什么了。
“喂!”
希来惊异地望着泰尔斯:
“你刚刚不是说,举双手支持我吗?”
“对,”泰尔斯以两只手按住希来的左手,露出糟糕的笑容,“这不正是双手?”
希来瞪大眼睛。
“够了!”詹恩咬紧牙关,死死按住希来的六指,不让它在人前显露,“无论是跳艳舞还是这个,你没必要用自毁来要挟我。”
希来轻笑一声:
“信不信由你,詹恩,我没有自毁,至少不是以我的方式——我只是逼你在坏和更坏之间作出选择。”
詹恩紧皱眉头,看向泰尔斯,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求助之意。
“希来,听我说,我知道你在努力……”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对希来:“但是,愈合伤疤,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血淋淋地撕开它。”
希来闻言一颤。
但仅仅几秒后,她眼睛里的颤抖就化作孤注一掷的坚强,只见大小姐微微一笑:
“说对了,我就是要撕开它。”
她转向詹恩:
“不仅如此,我还要告诉大家,在当年翡翠城全力杜绝巫法迷信的时候,公爵家族生下了一个六指的畸形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养在深闺,还一度被怀疑是精神错乱恶魔附身,送去神殿作法驱魔,然而鸢尾花家族瞒着外界,把她伪装成健全人足足十几年……”
詹恩眼神一变。
“只可惜,她还是露馅了,在泰尔斯王子的合理怀疑和一再坚持下,她将再次被送进落日神殿甚至是秘科,去检查看看有什么不该有的恐怖邪祟,禁忌秘法,害人的巫术啥的……”
希来滔滔不绝,这下轮到泰尔斯头疼了。
“詹恩,你是了解我的,我,额,我……”
“才不是呢,在昨天,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见了,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希来调转枪头,叹气道,“现在,他握着你妹妹我和鸢尾花家族的把柄。”
詹恩眼皮一跳,望向泰尔斯的目光开始不对劲了。
什么?
泰尔斯难以置信地看向希来。
“所以我觉得吧,如果他今天不配合的话,也许詹恩你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因为他也许是压倒翡翠城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