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点点头,看向米兰达和哥洛佛。
“怎么样?”
“割腕,”米兰达总结道,“昨夜,在放庆典烟花前后,达戈里·摩斯一直坐在牢房角落,血顺着墙面流进了排泄沟里,是以没人察觉。等狱卒和狱友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透了。”
泰尔斯蹙起眉头:
“是自杀?”
哥洛佛冷哼一声:
“监狱的看守们是这么认为的。”
卡奎雷连忙补充:
“对了,摩斯怀里发现了被削尖的木片,很可能是从餐具柄上掰下来的,还沾着血,是他割腕的证据。”
泰尔斯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证据?”
王子沉声道:“还是别人留下来的错误引导?”
这话让所有人心情一沉。
卡奎雷警戒官听到这里了,忍不住道:
“对了,狱卒们说,摩斯这些天一直很抑郁。他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更知道自己落了网肯定没好果子吃,与其活着受罪,连累家人,倒不如……”
泰尔斯面色不改:
“就这样?畏罪自杀?”
哥洛佛冷哼一声:
“不,那些狱卒在撒谎。”
卡奎雷表情一变。
“场面看上去像自杀,但是疑点很多。”
米兰达走上前来,伸出手腕,比划给泰尔斯看:“人的腕部动脉有两条,一浅一深,分别在大小拇指两侧。大部分人割腕自杀,只能割断大拇指一侧的浅支,流血不快,发现及时的话还能救回来。”
“但摩斯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甚至划破了深处的那支动脉,短时内大量出血,既低调又有效。”
米兰达点了点手腕:
“莫说他怀里只是尖木片,就算用的是金属利刃……”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马略斯,让后者又一阵莫名其妙。
“这需要熟练有力的手法,更需要狠下心肠的魄力。”
哥洛佛目光锋利:“但那酒商两样皆无。”
泰尔斯表情严肃,他跟马略斯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