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礼物,劝他回去,但是安抚好他,别泄露太多,”泰尔斯摇摇头道,“还有,让马略斯盘查时悠着点儿,在到达空明宫之前,我们还是保持低调。”
送礼?
嘿,初来乍到,仇深似海,鬼知道詹恩准备了“礼物”什么给我。
“当然,殿下。”哥洛佛点头离开。
马车外的喧闹还在继续,但泰尔斯很快从地狱感官里捕捉到后勤官史陀那公式化的口吻:
“十分感谢您的热情,先生。我们已经通传了,你的心意殿下晓知,他很是感激。但很遗憾,我们公务在身不能喝酒,而殿下也不好饮酒,但是您不用气馁……”
不好饮酒。
泰尔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
“米兰达?嘉伦?”
“那个,你们,还是去把酒收下吧,”泰尔斯对着他们叹了口气,“别喝就是了,也别显得太热情。”
哥洛佛毫不犹豫点头领命,但米兰达却顿了一下:
“我能问为什么吗?”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
“因为……身为星湖公爵,我不能不好饮酒。”
米兰达目光一动,但她没说什么。
“等等,那个人叫什么?”
哥洛佛一愣,正要回去问问姓名,米兰达就沉稳出声:
“摩斯,殿下。他叫达戈里·摩斯,似乎是来参加翡翠庆典的。”
达戈里·摩斯。
那一瞬间,泰尔斯的笑容消失了。
“达戈里·摩斯,”星湖公爵念叨着这个姓名,目光里的冷色越来越多,“你们说,他该不会是从中央领来的,还恰巧是个拥君爱国,体贴员工,却不幸亏损破产的大酒商吧?”
哥洛佛皱了皱眉,正待去问个清楚,米兰达却挑起眉毛:“我不知道他是否拥君爱国,体贴员工,也不晓得他亏损破产与否,但是,他刚刚自我介绍,确实说自己是中央领的酒商公会名誉理事。”
哥洛佛一顿:
“殿下,您认识他?”
泰尔斯出神地看着窗外。
“不,不认识。”
但他话锋一转:
“我们一路上都走得很低调,你们说,他是怎么看穿我们身份,又主动来找我们的?”
哥洛佛闻言一滞。
“我的疏忽,殿下,应该是我这几天,布置阵型的时候太明显了。”
泰尔斯笑了,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