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您所言。”
外交大臣失魂落魄,没有去看地上的泰尔斯:
“泰尔斯王子疲劳过度,确实需要……休养。”
一边的裘可眼珠一转:
“那个,陛下,今天的会议不如到此为止……”
“若有需要,陛下,”斯蒂利亚尼德斯副主教叹息道:
“落日教会可以为迷途的王子主持告解,救赎自我……”
“不,”康尼子爵紧皱眉头,望向同僚们:
“诸位,今日之事关乎王国安稳,烦请守口如瓶……”
群臣七嘴八舌,会议室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肃静!”
就在此时,库伦首相突然发声高喝。
整个巴拉德室为之一静。
“既是王室家务。”
东海公爵一反常态,沉稳而不容置疑地转向国王:
“陛下自有决断。”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长桌尽头。
但凯瑟尔王没有反应。
他的半个身子都在王座的阴影中,唯有头胸露在火光之外,映衬得他的眼眸忽明忽暗。
国王的沉默像是有着魔力,渐渐传染了整个会议室,从大臣到守卫,大家不禁齐齐收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除了一个人。
“拜托,父亲!”
纵然谋反失败,但泰尔斯的笑声依旧毫无顾忌,在巴拉德室里格外刺耳:
“大事临头,你选择做愚蠢的白痴,还是自杀的懦夫?”
凯瑟尔王的眼神越发锋利。
先锋官玛里科表情一寒,膝盖用力,把泰尔斯的话掐断在痛嘶里。
就在此时。
“玛里科。”
凯瑟尔王的声音淡淡响起:
“放了他。”
那一瞬间,所有人均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