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个人都为了未得之物而揪心、执着、疯狂?
气氛有些奇怪,一旁的维阿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几秒后,沃格尔动了动刀锋似的嘴唇:
“不必了。”
马略斯微笑以应。
“王子的体质很好,恢复速度倍于常人,”沃格尔很快回复正常,展现了良好的掌旗官素养:“是这样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我听说殿下六年前的起居由姬妮女士打理……”
可沃格尔不肯轻易放过他:
“我在问你。”
马略斯沉默了几秒,自然颔首。
“应该是的。”
守望人重新开口,但声音越发严肃:
“至少在武艺训练中,无论挨多毒的揍,他都能很快活蹦乱跳。”
“虽然隔三差五就喜欢睡地板、洗头发,但他从来没得过严重的感冒。”
沃格尔的目光在对方和自己手中的报告间转了个来回。
“你就没怀疑过?”
“殿下体质过人是好事,连秘科都没有过问,为什么我要怀疑?”
“那你自己的猜测呢?”
马略斯眼神一动。
“王室给付我薪资,授予我职责,不是让我来猜测的。”
“但我是,”沃格尔目光一厉:
“而且我不是在请求你,马略斯勋爵。”
房间里的两人眼神相对,无声交锋。
一旁的维阿只觉得压力山大,于是越发一丝不苟地为两位长官添茶加水。
看着沃格尔的阴冷眼神,马略斯想起陈列在守望密室里的无数绝密永世档。
虽然在那些年代里,禁卫六翼远远不如看起来般手足相爱,亲密如一。
但掌旗翼,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独树一帜,从护旗官和传令兵,变成了监视者和调查员……
变得如此刺眼、讨嫌,穷追不舍,咄咄逼人的呢?
是贤君时代吗?
是在王国秘科褪去灰色的外衣,成为正式堂皇的国家机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