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北新桥的所长就是陆明礼,因为种种原因,朱雪峰倒是见过一次。
“我和他可没交情,别想多了,我就一普通学生,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种无法无天的样子,给你们提个醒而已,看清楚了,这里是四九城,别拿着一把枪就无法无天。”
两人一听这个,似乎又有了点底气,今天别的无所谓,这面子必须得找回来。
见两人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朱雪峰有些不耐烦了,大雪天的雪地里谈心可不是啥愉快的体验。
“马股长,不就几个烧饼吗,你这哥们还敢动枪?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劝他把枪收了,踏踏实实回去,别把小事捅到天上去,大过年的,你真想让他在这开一枪?”
马股长有些迟疑,“你认识我?”
“还真不认识,我倒是老去轧钢厂,还真没见过你,我姓朱,你回去问问马处长吧,他会告诉你我是谁。”
天气太冷,朱雪峰也没想好怎么收拾这个醉酒的汉子,脚下一片冰凉,应该是棉鞋湿了,早知道穿翻毛皮鞋了,在外总是保持低调,有翻毛皮鞋,也很少穿。
马股长一愣,似乎猜到了朱雪峰是谁,经常去轧钢厂,还是学生,又和马处长很熟,还姓朱,这些都对上了。
朱雪峰报了个姓,也不管马股长能不能猜到自己,再次点火着车。
“好自为之马股长,大冷天的,脑子别冻糊涂了,今天我们同学聚会,我心里高兴,要不然,呵呵。”
“这就成了?”看着朱雪峰踏雪而来,几位同学纷纷围了过来,离得虽然不远,可听不清楚,只见朱雪峰说了几句话就回转,几位男生才悄悄扔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碎砖块,拍拍手。
“没事就赶紧回家,真尼玛冷,刘泽,你多个心眼,这小子要是找事,言语一声,我还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同学工友他有胆子找不痛快。”沈伟还在给刘泽壮胆,刘泽只是笑笑,朱雪峰能靠一张嘴唬住马股长,自己还能有啥问题,这小子的名气在轧钢厂应该还是挺好使的。
“谢谢了小伟,哥哥受了欺负就找你帮忙,哈哈,走吧。”
看着远处离开的一群青年男女,马股长神色变幻,他已经猜到了朱雪峰的来头,虽然没见过,但朱雪峰去年只身抓了四个扶桑人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也就是他晚上基本不值班,很难见到总是放学后来材料研究所的朱雪峰。
“马哥,这小子说的啥意思?到底是啥人啊?”
中年男子还有些不死心,马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就走。
“领导的朋友,走吧,这小子你惹不起,据说一手好功夫,再来几个你,也是白搭。”
“可我有枪啊,怕他。”
“你小子犯傻吧,这是啥地方,屁事没有你敢开枪,找死也看地方,这么没脑子,特么以后别跟我混…”
“马哥,等等,兄弟错了还不成…”
和同学分别后,朱雪峰直接回了大院,这个马股长给他的印象很不好,看得出来是个狠人,至于那个西直门火车站的,倒是一副傻了吧唧的莽汉,没放在朱雪峰眼里。
“您回来了,这么大雪,这时候还没过来,还以为您不过来了呢。”
“我倒是想,那边暖气没烧,这又赶上下雪,不过来非得冻死。”
大丫清除了朱雪峰棉袄上的雪花,接过棉袄,拿到壁炉前,摊在椅子上。
“明早肯定干了,我把火再调大点,您睡着暖和。”
朱雪峰脱了鞋,“这倒不用,有点热乎气就成,真要烧的太热,我可受不了。”
匆匆忙忙的折腾了这么久,一个女人都不在身边,朱雪峰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大丫拿起朱雪峰的棉鞋,鞋底和梆子不少地方都湿了,也放在壁炉前,用个小凳子架着。
“那您晚上还练功吗,要是练的话,我先烧点水。”
屋子里温度还行,朱雪峰已经脱了棉衣棉裤,换了一套,显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