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允许沈晗黛退却一丝一毫。
更衣室里一室的旖旎,前前后后的折腾了快三个小时,这场谁也不服软的“打赌”才算结束。
亚瑟被负责照顾的人带回了马厩,回家的途中沈晗黛一路都昏昏沉沉,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孟公馆。
孟行之亲自将沈晗黛抱下车,她有些赌气的不想让他碰,可身体却酸软的不争气,只能拿一双狐狸目瞪他。
孟行之笑问她,“受累的是我,你闹什么脾气?”
“uncle哪里有受累?”
沈晗黛更加不服气,嘟囔道:“你明明很舒服……”
孟行之往上掂了掂怀里的女孩抱紧,“黛黛难道就不舒服?”
沈晗黛娇滴滴的哼一声,“……我一点都不舒服。”
孟行之眉梢微动,沈晗黛现在算是摸准了他的几分脾性,见他细微的神态,就知道自己那句话多半又勾起他兴致。
沈晗黛吃一堑长一智,迅速的改口,“……也不是完全没有。”
作出乖巧的模样来,不给孟先生一点空子钻。
孟行之抱稳她,“学乖了。”
沈晗黛抿唇微笑,神态里很有几分骄傲的俏,正要讲话,被突然迎上来的钟伯打断。
“先生,沈小姐。”
孟行之亲密抱她的样子被孟公馆的人撞见,让沈晗黛感到尴尬,她迅速的闭上眼睛装睡,打算逃避糊弄过去。
孟行之怎会看不懂她的小心思,见她闭起眼睛睫毛都还在心虚的轻颤,没拆穿她,同钟伯讲话:“今晚是做的葡菜吗?”
“是,做的都是沈小姐钟意的葡菜。”
钟伯侧身让出道,孟行之抱着沈晗黛从他面前走过时,他无意中瞥见孟行之脖子有几道醒目的红色抓痕,担忧道:“先生,您的脖子是被猫挠了吗?”
孟行之怀里的沈晗黛肩膀抖了抖,他意味深长的答:“狐狸挠的。”
钟伯若有所思,“我去给您拿药。”
外人一走,沈晗黛连忙睁开眼,娇嗔道:“uncle讲狐狸挠的,钟伯肯定马上就能猜到是我挠的。”
孟行之走入正厅,将她放到一旁的软凳上,“难道不是?”
“那也不能怪我,是uncle自己……”
沈晗黛话音中断,孟行之在她面前单膝半蹲,握住她一只脚踝脱下她脚上的皮鞋,拿起她的拖鞋为她换上。
无比生活化的一幕,却是由孟行之亲手为沈晗黛做。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幸福和温馨的具象化是什么模样。
“是我什么?”
孟行之为她换好拖鞋,抬头问她。
沈晗黛凝视他的乌眸明亮似黑珍珠,无垢无暇,盛满了澄澈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