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两颊,少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缓慢的放开江舒游的手,将侧脸凑过去,“你轻点捏哦。”
江舒游应了一声。
昏暗的牢房和他的实验室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比如血腥味,比如痛楚,比如蔺言。
在蔺言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曾轻轻捏过少年的脸,只不过他当时带着手套。
作为代价,江舒游的后背被碎玻璃扎成了漏气的气球,耳廓上永远的留下了一道疤。
伸出手,一捏,江舒游没有任何表情,捏完迅速松开了。
“嗯?”蔺言已经做好被报复的准备了,结果就这么简单。
他疑惑的问:“好了吗?”
江舒游咬破舌尖,咽下血丝,笑着说:“好了。”
这一次,他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问清楚一切,又得到了江舒游画的大饼,蔺言打算离开S区了,临走前,康拉德叫住了他。
银发男人抬起下巴,声音低沉,带着点嘶哑,暗红色的瞳兴奋的睁大:“长官,您受伤了吗?”
手指紧紧握住栏杆,康拉德强忍着喘气声说:“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长官,是您的血吗?”
蔺言转过身,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望着康拉德问:“你很喜欢我的血吗?”
康拉德没想到蔺言会这么问。
他是虐待犯,顾名思义,喜欢折磨猎物,从他们充满了恐惧和痛苦的表情中谋得快感。
在叫住蔺言之前,他已经在脑内无数次模拟少年惶恐的神色了,甚至为此全身血液沸腾。
事情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发展,康拉德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回答了。
“长官,我非常喜欢您的血。”
一只手放在胸前,康拉德低头略略弯腰行了一礼,他惯会欺骗年轻人,谎话张口就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善良的长官啊,您愿意送我一份礼物吗?”
蔺言听到了褚沙的轻笑声,充斥着轻蔑与嘲讽。
也听到了重物撞击栏杆的声音,仅仅一下就消失了,多半是担忧的弗朗泽。
收回发散的思维,少年双手环在胸前问:“你要什么礼物。”
“咕。”
咽口水的声音过于明显,康拉德摸了摸喉结,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紧接着,他就暴露了本性:“没有比您的血更好的礼物了。”
他等着蔺言愤怒的拒绝他,恐慌的逃离,或者强忍恐惧的送上一只手,满足他的愿望。
无论哪一种都好。
桑德拉太无聊了,S区没一个好欺负的,康拉德迫切的渴望从蔺言的反应中获得趣味。
红瞳愈发深邃,男人五指收紧,掌心磨下了栏杆上的锈末,这个味道也和血有微妙的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