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来。”
恶魔在他耳边低声引诱道,“砸了它,哥哥。”
——哥哥。
一样的称呼,当年听了只觉得可爱欣喜,眼下却让兰舒呼吸骤停,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他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抑制剂,浑身上下湿的不行,理智被那股热浪折腾得几乎快要崩溃了。
扎下去……只要一针扎下去……
哪怕终止发情期,他依旧会显得有些虚弱,但若真要拼鱼死网破,龙乾肉搏不一定能赢他。
可、可是……
“我回来了,你不是喜欢我吗?”
那人分明什么都没想起来,分明刚刚还怒到了极致,眼下却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蛊惑道,“砸了它,哥哥。”
兰舒攥着那抑制剂近乎崩溃。
只要扎下去,只要一针扎下去……!
雨声砸在玻璃上。
一阵惊雷平地而起,抑制剂被人扔在地板上,瞬间砸了个粉碎!
透明的抑制剂在地板上淌了一地。
兰舒坐在床上颤抖着没敢抬头。
他知道,从这一步开始,一切就要万劫不复了。
他再一次踏入了那个深渊,可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是他咎由自取。
眼见着面前人堪称顺从地砸了抑制剂,龙乾的脸色却一下子沉到了极致,在电闪雷鸣下无比骇人。
原来只要伪装成那个人,兰舒什么都可以做。
原来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笑得像蠢货一样的龙乾。
妒火烧光了他的所有伪装,可他这一次却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龙乾慢条斯理地剥去了Omega身上的布料,一边摩挲着那人被汗水浸透的肌肤,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的战栗。
两人之间分明早就坦诚相待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眼下兰舒却感觉自己好似骨头都被人看穿了一样,无地自容到抱臂颤抖着低下头。
那实在像一颗被剥去外皮的水淋淋的桃子,丰腴鲜美的果肉摆在盘中,任人采撷。
龙乾拥着他恶狠狠道:“只是一个称呼就能把你哄成这样,你就那么喜欢他?”
兰舒咬着下唇抬眸,刚想说什么,却见龙乾竟把原本平放在枕头上的照片,竖着摆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