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很想出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这里……
是从他一次次的哄着他的宝宝,是从他一次次蛊惑性十足的话语,是他一次次是带着诱导性质的欢爱。
如他所愿,后来他的宝宝再也没有挣扎。
他很乖巧,乖巧到一次次地接纳自己,乖巧到在自己到来的第一秒,就主动迎上来把那个小小的身体塞到自己怀里。
曾经的他甚至引以为傲,他觉得幸福到无以复加。
可曾经他这种荒谬的念头有多深,现在他就有多恐惧。
他恨不得时间回溯,回到那个他刚刚诱导对方的时候,狠狠地对着那个自己一拳砸上去。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窒息的感觉从口鼻渗进脑海,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努力让自己维持着平静,轻轻的问对方,
“为什么不想出去呢?老婆?不想去公园吗?不想去海边玩吗?天冷了,我们去度假山庄泡温泉好不好?”
他的声音尽量温柔,可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却格外惊恐,嘴里磕磕绊绊地重复着,
“不要……不要……”
他似乎有些害怕,清甜的呼吸格外急促,一句一句的表达对外面的恐惧,
“不要出去,要在这里,不要出去……”
眼眶的热意炙烤着傅寒洲,他抱着怀里的人往回走去,手掌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老婆……老婆不是还有朋友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心疼到无以复加,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那些高中的同学?还有以前玩的好的傅寒洲和封承霄,老婆不想见见他们吗?”
“如果老婆想的话,我可以安排——”
柔软的唇瓣印在了他嘴巴上,堵住了他要说出来的话,对方磕磕绊绊的亲着他,湿软舌尖带着香气,在接吻的间隙里声音含糊的拒绝,
“不要……”
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格外恐惧外面的世界。
他一遍遍的学着男人以前的样子亲吻对方,他紧紧地还着对方的脖颈,细软嗓音格外委屈,
“不要他们……只要你……”
明明是最甜蜜的亲吻,可傅寒洲连舌根都泛着苦涩。
他紧紧的抱着怀中人,几乎要把人融化在自己骨头里。
在很多个身体交融的时刻,他一遍遍地哄着对方,说着类似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