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搁旁边急得直跺脚。
“腾!腾!”
我咬紧牙关,攥紧车把的手青筋暴起,猛地发力踹下去。
“突!!”
三蹦子先是剧烈抖动,排气管喷出一股呛人的黑烟,紧接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吓得我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车斗里的铁架哐当作响,后视镜里映出我煞白的脸,而车主已经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
人家都是白衣少年郎。
我特么倒好,铁驴怂包蛋!
让个小娘们深更半夜给我治的卑服卑服。
“咣当。。”
还没等我高兴,摩托车莫名又熄了火。
“离合松的太快了,悠着点。。”
车主赶忙走上前指导。
“算了,放你一马,进来陪我坐吧。”
车厢内的杜鹃猛然出声。
听到这话,我瞬间喜出望外,感觉比他妈捡了几千块还要兴奋。着急忙慌的蹿下车,而后笨拙的爬进车厢里。
车厢的铁皮上还残留着白天日晒的余温,我猫腰拱进去时,膝盖不小心撞到杜鹃的高跟鞋。
她立马像是触电般往旁边挪了挪,动作一如既往利落,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
狭小的空间里塞满了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混着三蹦子的铁锈味,搅得我喉咙发紧。
这妞最忌讳跟人身体发生接触,我可千万别又让她给挑着理。
“愣着干嘛?坐啊!”
她忽然歪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
我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披肩发束成马尾。
“诶。”
我僵硬地挨着她坐下,后背紧贴在箱壁上,一动不敢乱动,靠近她的那条胳膊能感受到她嘴里呼出的热气。
“坐稳了吧,咱们出发了啊!”
前面的车主猛踹几下脚蹬,三蹦瞬间发动,连带着整个车身都跟着剧烈震颤起来。
“早知道不逼你骑车了,尽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