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半晌的我们几个“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去。
“伤者面部多处骨折,最严重的一处当属颅底骨折。破碎的骨片深深刺入鼻窦与眼眶之间的脆弱区域,不仅撕裂了多条重要血管,更压迫到脑垂体附近的神经束。”
一个跟在担架车后面的白大褂医生停下脚步回答:“再加上伤者的鼻腔、口腔出血形成的血块堵塞气道,稍有不慎就会窒息。如此复杂且致命的伤情,普通病房根本无法应对。。。”
“不是医生,我听不懂你说这些玩意儿,你直接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打断。
“会死!”
那医生顿了顿后,低声道:“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转入ICU,争分夺秒地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进行紧急救治。”
“那大夫我哥。。”
老毕随即又道。
“不要再浪费我和伤者的宝贵时间了,可以吗?抓紧时间缴费,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医生不耐烦的摆摆手。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去交钱。”
二盼赶忙抓了抓老毕,双手抱拳的恳求:“麻烦您了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哥。。”
目送护士、医生推着光哥进入特殊电梯里,我们一群人互相对视,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浓郁的不安和担忧。
“我先去交钱。”
我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颊,抬腿朝收费大厅走去。
“嘶。。操。。”
刚迈出一步,脊梁骨就被扯的剧痛无比,疼我的连连倒抽凉气。
。。。
片刻后,排在长长的缴费队伍后面,我一边低头扒拉手机,一边琢磨接下来应该如何。
但此刻心乱如麻,脑子更是一片空白,越提醒自己光哥不会有事,可各种各样的坏结果、坏猜测就像特么附骨之疽似的,控制不住地钻进我的脑海里,幻想中那可怕的场景如影随形,怎么也甩脱不掉,勾的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再看看前头排成长龙似的人群,我内心的暴戾情愫就越来越强烈,真有种想法开车把他们全撞死,
“应该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一瓶矿泉水陡然出现在我脸前,紧跟着大华子站我旁边低声说道。
“嗯。”
我闷头点点脑袋,随即摆摆手道:“我不渴,谢了。”
“我知道你气我不上手、不帮忙,但我真不是推辞给自己编理由,我打不过那小子,就算是玩命也顶多能给你们拖延个三五分钟。。”
“我说了我没有任何埋怨!”
他叹了口气小声解释,不等他说完,我横眉厉喝。
可能是嗓门有点大,不禁引得旁边人纷纷扭头看向我们。
“瞧个叽霸,没见过他妈挨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