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田强的背影,我声音很小的呢喃。
刘东已经按照他铺设好的戏码逃走了,不论是否跟彭飞碰头汇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田强的安全系数都会变得极低。
或许在一般人或者普通混子流氓的看来,田强的身份像个无形的保护盾,可我清楚搁彭飞那种二世祖的眼里,他也不过尔尔。
毕竟在只是怀疑田强公文包里有他所谓的罪证时候,狗日的就敢威胁我下死手,现在要是在从刘东口中听到几乎被“实锤”的消息,以那牲口的性格和操行,绝对真敢下死手。
可对于这一切,我却无能为力。
在没有任何直接证明的情况下,想要将彭飞绳之以法,田强只能选择这种亲自涉险的方式,只要能抓到对他行凶的刀手,他才有机会把铐子锁在彭飞的手腕上。
我无法阻止田强停滞脚步,就像没办法压下彭飞的杀机。
“叮铃铃。。”
钻进一辆出租车里,我屁股刚坐实,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东哥。”
看到是郑恩东的号码,我立即压低声音。
“还真跟你交代我的差不多,刘东那狗杂种翻过大案队的院墙逃跑了,我现在正跟着他呢。”
郑恩东轻声汇报。
被带进大案队之前,田强就曾授意我让郑恩东跟踪刘东。
“你注意点,千万别暴露了,如果有危险的话,那就啥也别管直接闪人。”
我不放心的叮嘱。
借用田强的话说,惩恶扬善不是我们的义务,帮忙也得量力而行。
“放心吧,他这会儿坐在出租车里,我开了一辆光哥从朋友那借到的面包,完全不会引起他注意。”
郑恩东自信满满的回应。
“成,随时保持联系。”
我抽了口气说道。
十多分钟后,回到医院。
瞅了眼静悄悄的走廊,我蹑手蹑脚的推门瓶底子所在的那间病房门。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半,用不了多大会儿功夫护士、医生就得查岗了,我得赶在人多之前跟瓶底子把心中的疑问摊牌、唠明白。
“回来了。”
跟我猜测的一样,他果然还没睡,只是病房里乌漆嘛黑,我费老大劲才隐约看到病床上有个人形的轮廓。
“咋地,给医院省电呢风哥。”
随手“嘎巴”一下按动开关,屋里瞬间变得亮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