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麻烦最简单的手段就是给对方制造一个更大的麻烦,当对手解决那个麻烦成本过高时,就会被迫甚至去反过头求着你和解,向你妥协,麻烦这玩意儿从来都不是靠讲道理或者委曲求全处理的,委屈求不来全,只有实力才会获得对手的尊重和畏惧,我负责想办法给他们制造更大的麻烦,你负责让今晚跟田强的会面看起来更合理,至少不能被任何人瞧出来端倪。”
瓶底子挺直腰板开腔。
“行是行,但不知道为啥我心里特别没底。”
我半推半就的苦笑。
“没底只是因为你很清楚己方的硬实力照彭家差太多罢了。”
瓶底子眯着眼睛看向我道:“樊龙啊,在规则内跟彭家父子下棋,你没有丁点胜算,因为规矩是他们制定的,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规则,你现在要做的是跳出规则,把棋盘给丫挺掀了,彭家爷俩为什么张狂,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始终稳坐那盘棋的擂主,冷不丁跳出个敢直接掀桌子的选手不说令他们胆寒,但起码得琢磨很久,而他们愣神的功夫,就是咱绝地反击的时刻!”
“咱?”
我若有所思的来回打量他。
“是的,在对付彭家父子这件事情上,我跟你是咱!不过也仅限于这件事。”
瓶底子态度认真的回应。
“我先安排去了,你给自己整利索再出去,我不想别人知道你被老子削过。”
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我转身就准备离开。
“诶。。”
瓶底子一边揉搓侧腰,一边扶着楼梯下台阶,看架势是打算捡起自己刚刚被打飞的眼镜框子。
“小七他爸的死,真得跟你没关?”
我猛然又回头问道。
“嗯?”
瓶底子愣了差不多四五秒后,莫名其妙咧嘴笑了:“有关也好无关也罢,真的那么重要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想法吗?换句话说,你当初收留徐七千,不正是看中他身上亡命徒的气质吗?而他那股子劲儿迟迟没有被激发出来,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他爸在羁绊吗?现在人没了,而且还跟彭飞、刘东挂钩,对你也好,对他本人也罢,不都是件好事吗?”
“你放屁,我没你那么阴暗,我稀罕小七,只是因为他对我胃口,我拿他当弟弟,当亲哥们看待。”
我不由脱口大骂。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高考时刻理科成绩远甩同期考生一大截?今天再免费给你科普一个知识吧,通常理科好的人逻辑性一般都很强,我已经够配合了,也说了你想要的话,锁死我的证据被你捏的严严实实,如果再没完没了可就没劲了啊。”
瓶底子捡起满是裂痕的眼镜重新戴上,随即看向我裤子口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