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眶周围淤青肿胀,右眼几乎无法睁开,血水顺着眼角蜿蜒而下,与脸上的尘土、泪水混杂在一起,最可怕的是他的嘴巴,像是被人用刀子划开似的,从腮帮子处扯了一大片,牙齿也被震落了几颗,刺目的鲜血顺着他不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往外喷涌不止,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已被伤痛扭曲得面目全非。
“卧槽尼玛,彭飞!”
尽管出现在画面中的那个家伙全副武装,根本看不清楚模样,但我还是通过声音和个头瞬间确定是他。
“人在哪?”
我咬着牙豁子直愣愣的看向来送信的青年。
“我。。我不知道。。”
小伙也意识到了我的怒火怕是再也收不住了,拨浪鼓似的晃动脑袋。
“牛奋!”
我骤然提高调门。
“走你的吧!”
后者瞬间心领神会,双手提溜起小伙的领口,照着台阶直接丢了下去。
“啊。。”
毫无防备间,那小子整个人向前扑去,一头栽下台阶。
身体沿着台阶一路翻滚,肩膀、手肘、膝盖接连磕在棱角分明的石阶上,衣服被划破,露出一道道渗血的擦伤,他的下巴磕在台阶上,牙齿咬穿了嘴唇,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混着唾沫滴落在台阶上。
在滚落过程中,不知道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撞到了台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当他最终停在台阶底部时,浑身是血,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抽搐,口中不断发出微弱的呻吟。
“说不说?牛奋再丢一次!安安录像,草特么得待会发给彭飞,整的好像谁不会似的!”
我瞪圆眼珠子咆哮。
“好的!”
牛奋应承一句,三步并作两步蹿下台阶,提溜起小伙又拽了起来。
“叮铃铃。。”
刚刚对方给我DV机时候连同的那部蓝屏诺基亚手机猛然响起铃声。
“喂?”
我疑惑的接起。
“电影看的过瘾不?我猜你现在应该正疯狂的虐打送信的小兄弟吧?无所谓的,那小子是我花钱雇的,就算你让他原地升天我也不心疼,而且他也确实不知道你那俩兄弟被我藏在哪。”
电话那头,彭飞如老鸦一般聒噪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