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啊,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别老拿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刺激你光哥,人这玩意儿混一辈子图啥,不就是票子、马子和面子么,光哥境界高,玩的是面子,咱们这些俗人不懂罢了。”
嬉笑嘲弄声中,陈四海清了清嗓子开口,随即再次指向光哥努嘴:“我刚才让你跪下,你是不是听不明白啊?还想让这帮跟你的小孩儿再受点罪呗?”
说话间,他朝后摆摆手,两个社会青年反扭着徐七千的胳膊也推到了我们脸前。
“你是许家那个偷狗小孩儿吧,算起来咱往上推三辈儿都是乡里乡亲,你说你咋还能帮着外面人欺负咱本村人呢?再有就是郑恩东,你不用在后面偷偷摸摸的想啥歪招,我刚才按你脑袋时候就说的很清楚,只要你特么管还手,我保证你爹妈今年在医院过春节!”
先瞥了一眼徐七千,然后又看了看同样被俩青年扭住手腕,双臂后背的郑恩东,陈四海抬手放在徐七千的脑袋上。
“哼!”
徐七千冷哼一声,侧过去脑袋。
“哎呀,还是个暴力份子呢,兜里有刀呐?”
陈四海把手猛然伸进徐七千的口袋,掏出一把折叠的小刀。
那刀子我见过,徐七千基本全天不离身,之前听他说过,好像是专门用来给狗剥皮的。
“还给我!你特么把刀给我!”
徐七千瞬间急眼了,挣扎着叫喊,可凭他那副单单薄薄的小身板,又怎么拗的过两个人高马大的社会青年。
“咔嚓!”
陈四海将刀子弹开,整把小刀长度与牙膏相当,刀身笔直修长。刀柄是黑色硬塑料材质,上面有细密的防滑纹理,刀刃闪烁着冷冽的光,薄而锋利,在光线下折射出一道亮眼的银芒,尤其是鹰钩似的刀尖,让人瞅着就不寒而栗。
“别动别喊,不然我马上找人把你那个要死不死的老爹弄过来!”
手持小刀,陈四海将刀尖顶在徐七千的侧脸上。
听到他这句话,原本还不停挣动身体的徐七千立马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重病卧床的老爹就是他的命脉,不论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他的目标只是可以为父亲多延续一点生命。
“陈老四!”
眼见刀尖已经在徐七千的腮帮子上划出一条小口子,刺眼的红血滴滴答答往下蔓延,光哥着急忙慌的大叫。
“跪下!”
陈四海没有回头,声音冷漠。
“店是我砸的,人是我打的,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何必难为这些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儿呢。”
光哥松开一直薅扯着的陈辉,高高举起双手。
“我说跪下,你他妈得是不是听不懂?”
陈四海手臂猛然下剌,刀尖瞬间自徐七千侧脸往下割出一条食指长度的大口子。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