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的话,就在责任认定书上签个名吧。”
然而对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理会他的心酸和无力,取出一份文件直挺挺的抻到赵九牛的脸前。
“我有意见,我冤枉。。”
赵九牛紧咬牙豁子呢喃。
“不签拉倒,反正事故判罚已经下来了,不服气你可以上法院告去。”
还是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臭着一张脸厉喝。
“同志,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全是无依无靠的穷打工的,他们不赔偿我们医药费无所谓,大不了我自己搭钱给工人们治病,可还反咬一口让我赔钱,我赔不起也不愿意赔。。”
对方说话的功夫,赵九牛突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双手环抱那人的双腿,眼神里噙满了泪水。
“牛哥,站起来!”
这个壮如大山一般的七尺男儿竟然匍匐在一个年龄至少小他一轮的小崽子脚边,看到这儿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轻喊一声走上前。
人呐!稍微给点权利,就特么能见到什么是野兽!
“小龙哥。。”
赵九牛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眶里不停打转泪水最终委屈的滚落出来。
“起来老牛,他啥辈分啊,你给他下跪?年轻人他这岁数都能给你当叔了,你受得住吗?不怕折寿啊!”
光哥一把拉住赵九牛的胳膊硬拽了起来,接着怒视那个年纪轻轻的工作人员。
“你别讹人昂,我让他跪的吗?他自己乐意,自己犯贱,我又拦不住。”
对方理直气壮的怼了一句。
“曹尼玛,你那逼嘴是刚浇完大粪么?咋那么臭呢!”
老毕紧随其后冲了过去,手指对方咒骂。
“你骂谁?有种再说一遍,来来来,执法记录仪呢?全给他们录下来,扰乱执法公正,恶意攻击执法人员。”
那年轻顿时不乐意了,一边招呼旁边的同事,一边抓起肩膀头上挂着的个小型录像机,对准我们。
“你录你马勒戈壁,想比划两下是咋地?”
二盼撸起袖管,一个健步冲上前,看架势准备动手。
“行啦,都别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