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算数?”
我顿了一下,直勾勾盯着半米开外那口钢镚儿大小的焦黄老痰。
“擦,我特么刘东既然敢在崇市立棍,肯定是一口唾沫一个坑,来吧!”
刘东双手抱在胸前,歪嘴狞笑。
“我。。”
我再次陷入犹豫。
说老实话,我是个心理身理健康到极点的人,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做了,想想都能恶心到反胃,可是再看看不远处被打的背过气的光哥以及脸上还在不停淌血的徐七千,我确实怕了,不是害怕眼前这群牲口,而是畏惧我的弟兄们再为此受到伤害。
“四哥,我不信他!您亲口保证!”
抽吸两下鼻子,我又看向陈四海。
“他的话代表我的意思,你记住,搁崇市这一亩三分地,我们让谁站着谁站着,让谁跪下谁必须低脑袋!”
陈四海老神在在的冷笑。
“好,我。。我。。”
深知这一关打死也得过,我干脆闭上双眼,脑袋向前倾斜,慢慢朝着刘东那口粘痰迎了过来。
“咳咳咳!”
“多大点叽霸阵仗,我还以为命案现场呢,你要立棍啊陈老四,啥时候的事儿?咋没通知我一声呢!”
就在这时候,发廊外猛然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
“瞎啊你,不知道往他妈旁边闪闪,撞死你个逼养的!”
紧跟着就看到,一个精瘦的男人粗暴的推开堵在门口的两个社会小哥,单手插兜的走了进来。
这人表情慵懒,一头狼尾发型格外惹眼。
他的发尾顺着后颈自然垂落,如同一匹灵动的狼尾,随着他的身体的轻轻浮动,发尾微微卷曲,像是被风抚过,带着一丝不羁。发色黑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额头前碎发齐整,显得干净利落,鬓角处的头发被修得恰到好处,与脑后的狼尾相呼应。
这人大概二十五六岁,身材高大,身形瘦削,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羁与沧桑。
浓眉之下,眼睛狭长且深邃,透着玩世不恭的锐利,穿件黑色束腰夹克衫,拉链敞开着,露出里面洗得泛白的黑色T恤,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膝盖处破了洞,边缘毛糙。腰上系着一条宽皮带,上面挂着一串银色的金属链。脚蹬一双黑色马丁靴,靴面满是划痕与磨损,他脖子上戴着一条粗黑的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造型独特的骷髅头挂坠。手腕上套着串着银饰的皮手环,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随性又叛逆的气质,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他的特立独行。
“你是。。”
陈四海先是眯起眼睛,很快都陡然瞪大,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
“崇市现在真是没人了,连你这样的手子都敢立棍了,李涛任命的吗?”
走进来后,青年轻飘飘的一巴掌拍在陈四海的肩膀头上。
“安。。”
“嘘!别逼我像以前似的扇你,听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