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坐在她对面,目光像黏在她脸上,贪婪地望着她。
知道第二天早上,她很早就会离开。
深夜里,司渡从后面紧紧地搂着她,用力到前身肌肉都绷紧了,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心跳,震耳欲聋。
姜宝梨能感受到他的惶惶不安。
“不管沈毓楼做什么,我的心都不会动摇。”
她很坚定地说。
“没问,闭嘴。”
司渡仍是嘴硬,“睡觉。”
她被他更用力地箍住了。
“你明明就在担心这个。”
“我没有,睡觉。”
司渡闷闷的,带着几分幼稚的赌气。
一点也不想触及这个话题,不想被她看穿心里的不自信。
姜宝梨转过身,捧着他那张英俊锋利的脸庞,隔着夜色,凝望他清透的眸子,对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小男孩说——
“我会一直爱你,直到身体与灵魂,化为灰烬。”
……
沈毓楼做完了所有的体检,与医生商议好了手术时间,宜早不宜迟。
偏在这个当口,沈毓楼被覃御山一个电话叫到了老宅。
这段时间忙于对付司渡,忙于弟弟病情的事,沈毓楼几乎没有时间与这位干爹交流。
路上,他猜测覃御山叫他回去,应该也是聊公
司的事务。
下车时,天空闷雷阵阵,雨却一直没有落下来。
干燥,闷热。
覃家老宅门前的石狮子上,在晦暗的天空下,落满灰尘,格外威风凛凛。
书房里,沈毓楼见到了覃御山。
他单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握着茶盏,食指有一颗翠玉扳指。
尽管年过六旬,依然挺拔如松。
“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