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髓蒸腾的雾气里,他掌根覆上那片凝滞的肌理,缓慢施压,真气自他丹田流转,凝成温润细流,透过肌肤渗入深处。
“唔。。。。。。”
萧雪衣喉间溢出短促的声音,脊背绷紧的线条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银发蜿蜒铺散,水珠沿着发梢滴落,在墨玉砖面溅开细小的水痕。
他的指腹沿着她脊柱两侧的肌群向下游走,每一次推移都精准碾开深藏的板结。
白日支撑帝冠的后颈,承载诏书的肩胛,执掌凤印的腕骨。。。。。。在他手下寸寸软化成温顺的水流。
他的力道沉实却不蛮横,能捕捉到她肌理下每一丝细微的颤抖与潜藏的旧伤。
“此处,”他中指节抵在她左肩胛下三寸一处细微的凸起,那是早年一道贯穿箭伤留下的暗疤,“寒毒淤塞,戾气盘踞。”
萧雪衣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汗。
李辰安掌心真气微吐,那点淤塞如冰消雪融,一股暖流瞬间冲刷过僵冷多年的脉络。
酥麻酸软的悸动沿着脊柱窜上头顶,她脊背难耐地弓起,如濒水的天鹅曲颈,素白寝衣彻底滑落腰际,露出光洁整片背脊,蝴蝶骨在混沌真气的浸润下微微翕动,如同即将破茧的蝶翼。
李辰安的手掌覆上她后心,掌心正对着那颗搏动的心。
“辰安哥哥,”她声音带着慵懒沙哑,“你觉得,新朝该是什么颜色?”
李辰安指尖沿着她脊骨凹陷处画下无形的线,所过之处星芒隐现,梳理着她因白日躁动的气血:“你自己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有,也没有。”她摇头,银发扫过他手背,微凉带痒,“赤是凤族烈焰,莲是佛国净土,渊是归墟寂灭。三色交织,是权柄,是慈悲,更是悬顶之危。可东凰的底色。。。。。。”
她指尖无意识划过池边温润的暖玉,“该是这暖玉髓——沉在万丈寒渊之下,历经地脉重压万年揉搓,方得温润滋养之质。我要这帝国,是寒渊深处捂暖的玉,而非悬在渊上灼人的火莲。”
李辰安掌心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