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许多别墅宅邸都被刘继隆赏赐给了有功之臣,少量被他留在了手中,等待日后赏赐大臣所用。
“这永安渠今日确定能竣工吗?”
刘继隆背对众人询问,因治理京畿有功而被他拔擢为工部尚书的窦斌主动站了出来,恭敬作揖道:“回殿下,永安渠今日便可完工。”
“朝廷初修永安渠时,渠宽三丈四尺,深丈许;而今宽四丈,深一丈五尺。”
“以工部督造的水转翻车和大水车,足够将永安渠的水取到耕地土壑间,以此灌溉沿边十余万亩耕地。”
“除此之外,诸如龙首渠、郑国渠、三白渠等河渠均修葺七八,所增灌溉田亩,不少三百万亩……”
窦斌对关中太熟悉了,昔年在长安担任进奏使时,他可没少与长安那些王公贵族交好。
他自然是知道这些河渠为什么淤堵,耕地为什么抛荒,说白了就是王公贵族拦水作霸。
不给好处,普通百姓连水都得不到一滴,最后逼得百姓给钱的给钱,卖地的卖地。
在关中人口足够的情况下,只要没有这些“水霸”,修葺河渠并不困难,复垦荒地也不困难。
“三百万亩……”
刘继隆感叹着两年复垦的土地数量,他知道这是关中二百多万百姓和衙门共同努力两年的结果,所以由衷的感到了不容易。
长安缺粮的原因有许多,但为非作歹的王公贵族是其中关键问题。
想到这里,刘继隆不免说道:“若是河渠尽数修浚,关中耕地能增多多少?”
“最少能再增一百五十万亩。”窦斌不假思索的回答,刘继隆听后颔首。
他目光看向永安渠,看着上万百姓劳作的景象,略微安定了几分心神。
“待这些河渠修浚,关中百姓便不少二百一十万口,耕地不少一千三百万亩。”
“这些田地要尽数均分百姓,以此保障耕者有其田,市民有其业。”
刘继隆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称是,而他也继续对窦斌询问道:“其余诸道河渠情况如何?”
“回殿下……”窦斌既然知道刘继隆今日叫他跟随,私下自然做足了准备。
面对刘继隆的询问,窦斌早有腹稿,不紧不慢回答道:“陇右道河渠俱完整,无需增设修葺。”
“剑南、山南西道淤堵河渠不过二三,眼下均已修葺,增田七十余万亩。”
“眼下除京畿道外,问题最为严重的是关内道。”
“如今关内道河渠修葺已至八成,臣预计明年岁末便可修浚,届时可增田二百万亩,达六百万亩之多。”
窦斌说罢,刘继隆便接上话茬:“若是如此,当记工部大功。”
“臣愧不敢当,不过是受殿下指点罢了……”
窦斌倒是没有居功自傲,毕竟工部一开始都是高进达兼任,他也是年初才得到拔擢的。
对此,刘继隆没有继续夸赞他,而是对群臣说道:
“昔年吾提兵收复关内、京畿时,两道人口不足三百万,耕地不足一千三百万,百姓乏食,皆需陇右转运才得以安。”
“明岁关内、京畿两道河渠竣修,吾民三百万,而耕地近二千万亩,民生便可粗安,然吏治为大,不可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