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福州,谢元提思索片刻,问:“此前听说福建一带海寇猖獗,与倭人结伴骚扰不休,如今如何了?”
程文亦没防他会问这个,迟疑了一下。
他认识谢元提认识得早,自然清楚,当年谢元提的父母正是在福建一带的海域撞上海寇,身陨海中的。
大宁的水师从前颇为强盛,但近几代来,因上面的不重视,逐渐没落下来,曾经坐拥近四千艘巡船战船,如今只剩千余艘了。
也是正因如此,南方沿海一带的海寇与倭寇才逐渐壮大猖獗起来。
建德帝刚登基时,在谢老的建议下也有重振水师的想法,奈何之后他不顾朝堂意见,非要去亲征,那次损耗太大,之后边关又战乱不断,就没余钱了。
那时沿海一带的海寇还未成气候,要水师出军彻底根除,又是一大笔钱,他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了。
哪曾拖着拖着,拖到现在,已成了大问题。
程文亦苦笑摇头:“深受其害,但沿海水师薄弱,也没个擅水战的将领,每次海寇合力倭寇劫掠,都神出鬼没的,大宁的战舰未至,人家已经又出海远离了,追也追不上,就算追上去了,也不一定打得过。无可奈何。”
谢元提垂眸,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有说话。
程文亦说着家乡的事,心里也发闷,给谢元提倒了杯酒:“去年我与拙荆一同埋下的,尝尝?”
谢元提接过来饮下,又问了问程文亦详细的情况,俩人边饮着酒边谈论此事,盛迟忌望着谢元提光洁的侧脸,知道那些海寇是谢元提心底的结。
前世谢元提入内阁后,便尝试光复大宁水师,也的确有了效果。
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被折断了一身羽翼。
用完饭,程文亦已经醉醺醺的了,谢元提也有点微醺。
程夫人无奈地扶走丈夫,又催促地轻轻戳了两下阿姝。
谢元提还没醉到需要人扶到程度,只是脚步略有些虚浮,想回屋安静待会儿。
俩
()人才刚跨出花厅,身后就传来小姑娘的叫声:“谢、谢公子。”(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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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实在叫人心动不已,阿姝偷偷多瞄了几眼,小声问:“这位……迟公子,可以让我与谢公子单独说两句话么?”
盛迟忌面无表情,薄唇一掀:“不可以。”
阿姝:“……”
据说这个迟公子是谢公子的弟弟,哪来的弟弟这么黏哥哥?
阿姝有点点不高兴,不过没表露出来,小心从袖子里摸出个精致的小荷包,羞涩地递给谢元提:“谢公子,我见你并未佩戴荷包,正巧这两日有闲,便顺手做了一个……手艺粗陋,望公子莫要嫌弃。”
说是粗陋,但针脚细密,绣的花样精细,十分漂亮。
七月初七,送荷包这般私密的东西,什么心意一眼便知。
谢元提平时说话冷淡,不留情面,但面对这个将心意递过来的小姑娘,自然要有尺度,既要拒绝,又不能伤了这勇敢的小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