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太脸色铁青,厉声道:“拦住她!”
两名农场工人大步走进来,不由分说架起安柔。
安柔沉声:“法治社会,你想干什么?!”
崔太太冷嗤:“在庆山,我就是法!”
暗无天日的窖藏室,安柔被关了整整一周,整个人都瘦脱了相。所幸里面有些土豆和白菜,才没被饿死。
崔太太也不希望她被饿死。
“想明白了?”
安柔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差点晕倒。崔高山忙奔上前扶住她,乐开了花。
“妈,今天就去领证吗?”
崔太太满脸嫌弃:“先养养,这幅鬼样子去拍照难看死了,丢人现眼。”
当晚,夜深人静,安柔摸进崔高山的房间。
窗户开着,里头很冷。
凌晨两点,崔高山竟然不在。
她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绿玻璃的小瓶,手伸远了拧开瓶盖,瓶口对准床头柜上的水杯。
停顿了一下。
安柔不觉得自己太冲动,只是忽然觉得,为这一家子人渣,不惜搭上自己的人生,有些蠢。
肯定还有更聪明的办法。
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她看见了墙边的全息游戏舱。
一周之前,崔高山的房间里没有全息舱。
不过安柔听他兴冲冲提起过,他老爹终于答应带他一起玩游戏,并且疏通好了关系,很快就能加入引魂歌最大的游戏公会。
全息舱……透明舱盖上,连标签都没撕的全息舱。呼吸灯没亮,没有插电,是一台全新的机器。
是机器,总有故障吧?
譬如……触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