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若是两位大人能任他来剧城寻我,他岂会受这样的伤?”
有什么声音“砰!”
的一下!
似乎是豪门婆婆愤怒地站起身了!
“你这是什么话!”
她大声嚷道,“你一个年轻女郎,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上无父母下无媒妁,他来寻你,又能怎样?!难道你们就要不知礼法不顾廉耻,一心淫奔了不成!”
羊四娘这次回答得很快,而且特别坚定,有气势。
“他若是来,我就跟他走!”
屋子里没有争吵声了。
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豪门婆婆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门推开了!
她一脚迈出门去,刚好看见了蹲在墙角下的人。
……今天也是一条旧头带,一件打了补丁的氅衣打扮的纪亭侯扬起头来,有点不安,又有点局促地冲这位气急败坏的阿姨笑了笑,挥了挥手。
阿姨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这是什么家风啊!”
她似乎整个三观都被砸碎了的样子,扯着嗓子开始喊,“尔为外男,竟在此处偷听妇人之言,岂不自耻!”
“啊这……”陆悬鱼尴尬地想要站起来,“夫人听我解释……”
阿姨没听她解释,阿姨已经崩溃了,阿姨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门去,用歇斯底里的嗓音要求仆妇赶快将她扶上车,她要立刻离开这个……这个……
阿姨破防时的语速有点快,陆悬鱼没听清,但估计是在骂要赶紧离开这种比索多玛还要可怕的地方。
……行吧,这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破防的阿姨,陆悬鱼自然更关心四娘的状态。
这闺女小脸煞白,见她同手同脚地走进来,突然就绷不住了,趴在案几上开始大哭。
“他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办!”
她一边哭一边嚎,“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呜!”
“……你刚刚不是挺硬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