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点头。
“打下来了。”
他神色一冷,凝神看着张小六,“哥。”
“因为你给鬼子通风报信,徒河老百姓伤亡惨重。”
“鬼子为了把村民绑去做人质,屠戮了几个村子。”
“有不能下床剧烈运动的孕妇,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年迈已高,行动不便的老人。”
“全叫鬼子给杀了。”
“我有个线人,说鬼子奉天,拿着机枪扫射战俘营,死伤数百人。”
“鬼子把咱们老百姓当畜生。”
“杀鸡一样杀咱们老百姓。”
“你自己说说,揍你一顿,你屈不屈?”
…
张小六沉默了。
他真不屈。
要不是那天看见千叶一夫的电报。
他可能会记恨叶安然一辈子。
直到,他清楚的看见电报上的内容。
他又一次成了老百姓心目中的罪人。
叶安然坐下。
他把象棋划拉地上,拧开酒瓶盖子,“鬼子因为你杀人这件事,我谁都没说。”
“就你和何长官知道。”
“要不是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
“换我以前的脾气,早就把千叶一夫发给关东军司令部的电报,告知全国了。”
幽静的病房里,静籁无声。
张小六站在叶安然面前,他啪叽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
那声音。
差点把玻璃震碎。
雪白的脸瞬间像涂抹过朱砂一样,通红。
叶安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