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走的意向,我就要把各方面的事情做扎实。
一,必须与颜书记亲自见一面,从他嘴里得到一个准确的承诺。
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孟书记和舒雨晴。我也不能亮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三、一如既往地工作,甚至要比以前更努力,要像打仗一样,要造成正面进攻的强大信号,把三十六计中【声东击西】,【暗渡陈仓】玩得得心应手才行。
改天,我给刘校长打了一个电话,提了一个请求——请他带我与颜书记见一面。同时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消息。
刘校长说:“可以,我联系好之后,就立即通知你。”
当天晚上回家,我就与雨晴诚恳地谈了一次心。
那是一个朗月之夜,等超超睡了之后,我对雨晴说,我们到客厅坐坐吧。
她给我泡了一杯茶,两人对坐。
我说:“去江左的事,我们推心置腹地谈一下。”
她点点头。
我吸起一支烟:“四个字,顺其自然。我呢,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工作,不主动去争取。颜书记一定要我去,我就去。你说呢?”
雨晴说:“对啦。一定要你去,你也没有办法。其实,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生活也挺好。”
我心里想,现在主要是孟书记护着我。一旦主要领导换了,或者孟书记调走了,我也许止步不前。官场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和雨晴谈了心。我就不必要跟孟书记去谈心了。只要努力工作就行。他不问,我不说。
万一他要问,我也是一句话——除非颜书记一定要调我去。再加一句——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少。省委办公厅,政策研究室多的是人才。
雨晴那儿的预防针也已经打好。孟书记也没找我谈心。我就一如既往地工作。
又过了一个星期。
周五下午,刘校长的电话终于来了,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赶到党校来吃晚餐吧。
接完电话,我把舒展叫过来说道:“你把钥匙给我,周末了,你照常休息。”
他说:“好,我去洗一下车,加满油。”
他走后,马连成进来。他说:
“桐子乡正在精心挑选一批好辣椒。准备下周一送到机关食堂。柳书记打电话给我,文化局派了一个管扶贫的副局长参加,问我们这边派谁参加。”
我说:“让朱加华去吧。扶贫工作以文化局为主。我们只是牵线搭桥。他们只派个副局长,我们就要更低调一点,派个工会主席就行了。”
他说:“我也这么想。”
“对了,周末我想去江左一趟,有什么事情,你在家里多管管。”
马连成笑道:“现在是政通人和,没什么事,你放心去吧,岳父家也要经常去走走。”
两人聊了一会儿,马连成走了。
我给雨晴打电话,说要去江左出差。她也没多问,因为出差是常事。
这时,舒展回来,把钥匙交给我,我交代他几句,就出发。
一路滔滔,下午五点,我就赶到刘校长办公楼下。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