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北城火车站。
这个时间点的火车站依然很热闹。
广场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拖着行李的旅客,有刚下火车的,也有准备进站的。
售票厅里还排着长队,候车室里坐满了人。
花鸡出现在火车站东侧的一条小街上。
他背着一个蓝色的帆布包,包很旧,看起来用了很多年。
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袄,袖口已经磨得发亮,裤子是深蓝色的工装裤,脚上是一双解放鞋。
头上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从外表看,他就是一个进城打工的农民工,准备坐火车回老家。
花鸡在火车站附近已经转悠了一个多小时。
他先是在广场上走了几圈,观察来往的人群。
然后去了候车室,买了张站票,在里面坐了半个小时。
接着又去了附近的几家小店,买了包烟,顺便观察街道的情况。
这一切都是为了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
虽然那两个杀手已经被解决了,但不排除老裁缝还有其他安排。
转了一圈下来,花鸡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火车站的人流量很大,但大部分都是正常的旅客。
偶尔有几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仔细观察后也排除了威胁。
晚上十二点四十分,花鸡走到火车站广场东南角的一个报刊亭旁边。
这个位置视野开阔,便于观察,也方便撤离。
花鸡掏出手机,拨通了瘦子提供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
“喂?”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花鸡按照瘦子教的说道:“事情办好了。”
“在什么地方?”女人问,声音很平静。
“报刊亭。”花鸡说。
“等着。”女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花鸡把手机放回口袋,靠在报刊亭旁边,装作在等人的样子。
报刊亭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正在整理明天的报纸。
花鸡买了包烟,和老板聊了几句,主要是问火车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