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厅里的青年,听到跳哥的问题,悻悻解释道:“这几天咱们搞活动,不是在每个小区门口,都放了专门卖水票的人嘛!之前几天,一直有人来办卡,但是今天忽然就没动静了,所以我就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吉源那边也降价了!”
跳哥点了点头:“接着说。”
“这几天客户一直反应,说咱们的水烧水有水垢,而且闻起来有一股漂白粉味儿,如果不是价格便宜,肯定不买咱们家的!”
青年顿了一下:“吉源是敦煌最大的水厂,品质也是最好的,他们现在把价格给降到了六十,而且给十一桶水,均价比咱们还低呢!”
“他妈的,这不是摆明了要跟咱们对着干吗?”
跳哥听到青年的回应,顿时把台球杆往桌上一摔:“这家水站是谁的?”
青年回应道:“我问过了,叫孟克斌,听说这孙子原来是旅游大巴上售票的,打仗挺猛,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跟胥智晨他们那伙人混到一起去了。”
“胥智晨?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呢?”
跳哥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也有些懵逼。
当地的水厂,采取的都是外包制度,下面的送水站就相当于是分销商,跟水厂本身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这种生意之间的争抢,只是水站自己的行为。
跳哥干这个活,肯定不怕其他水站的小老板,但胥智晨家里有钱,在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里的大哥,如今身边还聚着一群小混子,在跳哥他们这个年龄段当中,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报信的青年听到跳哥的问题,开口解释道:“我问过了,那家水站没有胥智晨入股,听说他也不管家里的生意,不过孟克斌跟他混得不错,这个水站是他找家里给孟克斌要的!”
“他妈的,真几把晦气!”
跳哥听到青年的回应,烦躁的骂道:“我都跟水厂那边打好招呼了,他们明天就把水送来了,这傻逼现在降价,这不是断我财路么!”
青年挠了挠头:“跳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弄,也要降价吗?”
跳哥拿起了球桌边缘的烟盒:“降鸡毛啊!我的水都是在阳关那边拉过来的,再降还怎么赚钱啊!”
跟他一起打球的胖子听到两人的对话,放下球杆说道:“咱们这边为了干这个活,欠了一屁股饥荒,现在出局就废了!既然不能降价,那就跟他干呗!”
“干鸡毛啊,咱们送水是为了来赚钱的,真得罪了胥智晨那伙人,饭碗不他妈砸了吗?”
跳哥烦躁的说道:“他们那群人,整天屁事没有,就是吃喝嫖赌,真起了冲突,他们什么都不用做,整天就得琢磨着怎么收拾咱们!惹了麻烦爹妈就给结局了,你行吗?”
“那他妈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挺着?”
胖子急赤白脸的犟嘴道:“为了凑钱跟你干这个活,我连我奶低保钱都投进去了,总不能等着饿死吧!”
台球厅老板听到两人的争吵,走过来劝道:“哎,你们俩小点声!别吵到其他客人!你们哥俩关系这么好,怎么还吵起来了呢?”
刘小跳的老家不是市里的,而是位于六十多公里外的阳关镇,跟这家台球厅的老板是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