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马赶到郑礼良家中之后,便耐着性子等待起来,虽然没看出什么端倪,但兜里的手枪,却始终都保持着子弹上膛,保险打开的状态。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院外便传出了摩托车的声音,而后换了一身中山装的赵炳辉,直接拖着一个罗盘,敲响了郑礼良家的院门。
郑礼良听到敲门声,赶到院子里打开房门,声音洪亮的说道:“先生,你来了!东家已经在屋里了,进去聊聊吧!”
“好!”
赵炳辉答应一声,随即便跟着郑礼良一起走进院子,沉声问道:“他没起疑吧?”
“我跟她没什么接触,看不出什么。”
郑礼良此刻也是心里打鼓,摇头道:“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尽力在稳住他,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至于事情办成什么样,我可不负责啊!”
赵炳辉也没多说:“带我进去吧。”
今天为了能够顺利抓捕郑建华,陈炳辉可谓孤注一掷,不仅随身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甚至都没让手下队员在周围布控,完全是单枪匹马过来的,万一郑礼良反水,他完全就是拿命在赌。
作为一名刑警,赵炳辉的行为是完全违规的,可是凭借他多年来冲在一线的经验,今天这种事如果不拼命的话,绝对没有成功的可能。
在郑礼良的带领下,他很快进入了房间,一眼便认出了脸上有着一片白癜风的斑马。
“建华,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隔壁村的赵先生。”
郑礼良站在两人之间,很客气的说道:“赵先生,这位是郑建华,你要移的就是他父母的坟。”
“坐吧。”
斑马瞥了一眼赵炳辉,并没说什么客气话,而是上下打量着他:“你比我想象中的年轻,真是风水先生吗?”
“怎么,怕我是江湖骗子?”
赵炳辉面色一沉:“谁也不是出生就能看风水,更不可能有人四五十岁才能入这一行,不都是从年轻时学起的么!我爸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大师,我继承他的衣钵也有七八年了,你既然是本村的,难道连我们赵家的名号都没听过?”
“哎呀,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话都这么冲呢?”
郑礼良见两人状态不对,做起了和事佬:“建华,赵先生在咱们这一带,可是出名的风水先生,为了咱们家的事,他大半夜跑过来帮忙,你这态度可不合适!”
“不好意思。”
斑马听到郑礼良这么说,面色缓和几分,递了一支烟过去:“我这些年都在外面做生意,已经好多年没回家了,对于这边的情况不了解!这次专程回来,就是为了给我父母修坟,自然想要弄得圆满一些,而你又这么年轻,不得不让人多想,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恐怕你这么多年在外面做生意,也不太顺利吧?你家老坟阴煞相冲,主家宅不宁,后代财运虚耗,纵然辛苦奔波,也难聚盈余,甚至常有意外破耗之事,挡了兴旺之气。”
赵炳辉接过斑马的烟,坐在他对面说道:“仅是破财还算好的,一旦煞气太重,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有刀兵之祸!”
斑马听到赵炳辉这么说,并未觉得对方太灵,反而多了几分警惕。
赵炳辉通过斑马的微表情,察觉到对方的提防,便没再故弄玄虚,而是向郑礼良说道:“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想要迁坟,必须得在公鸡打鸣前上山,咱们现在就出发吧!”